“你是如何知道的?”平時的蘇卿墨除了上山採藥基本不在村子裡走動,顧時年眸中冒火的問著,
“牛氏是個大喇叭,自從她兒子被關進牢房,成天到處說陳王氏的壞話,村裡人都聽到了。”
“所以~你還是早點和舅母搬出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蘇卿墨說得含蓄,顧時年聽得眼中有殺氣。
“你讓我回家打獵,是為了這事吧?”顧時年隨便想想,不難猜出蘇卿墨讓他回家的意圖。
蘇卿墨大方的點點頭,“也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指著鍋裡沒吃完的兔肉,蘇卿墨沒有羞恥心的說道:“為了舅母,也是為了多吃肉啊!”
看著蘇卿墨貪婪的嘴臉,顧時年一陣無語。
“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草藥明天早上我過來拿。”
顧時年冷冷的說完,回到陳家。
推開陳家柴房的門,漆黑的屋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時年回來了嗎?”
顧時年掏出隨身的火摺子,“嗯!五叔,是我回來了。”
“是從卿墨丫頭那回來的吧!她還好嗎?”
破爛的柴房裡亮起微弱的火光,咯吱作響的木板床上半臥著一個男子。
男子是陳王氏和陳老頭的第三個兒子,家裡排行老五,和顧時年的爹爹一起上得戰場,回來時,雙腿癱瘓。
顧時年沒有答話,沮喪的躺在五叔床腳的破門板上。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聽說卿墨丫頭砍了你大伯兩刀,你大伯母的頭髮被削掉了,她有沒有吃虧?”
房間裡沒有點燈,火光在顧時年躺在床上後,收進火摺子裡。
一片漆黑的屋裡,顧時年不答話,大冬天裡,陳五叔急得滿頭大汗,掙扎著要下床。
聽到陳五叔床上的動靜,顧時年淡淡的開口,“挺好的。蘇卿墨沒吃虧。”
“沒吃虧就好!沒吃虧就好!”
陳五叔擔憂的心算是落地一半。
“時年啊……你奶回來說卿墨丫頭沒嫁人肚子有娃娃的事,可是真的?”
晚間家裡鬧騰一通,他娘在院子裡咒罵的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這也是陳五叔還有一半的心沒有落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