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什麼去?採藥去啊。”蘇卿墨回道。
“你採藥採到後腦勺被打破?大夫說你上山自盡?”
一想到昨天在山上看見蘇卿墨的情景,顧時年心裡異常的難受,他不敢想,若他再遲去一些,會不會就是去收屍了?
而,顧時年不知道的……
與他一起長大的蘇卿墨已經死了,現在這具身體裡住著另有其人。
“自盡?我是被陳富貴用石頭砸的好嗎?”
蘇卿墨懶懶的回了一句。
“又是陳富貴?”
“難怪你又發瘋了。”顧時年說著。
“你才發瘋呢?”蘇卿墨脾氣不好,沒好氣的頂道。
“是,你是沒發瘋,你都拿刀砍人了,還沒發瘋呢?”
“蘇卿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能耐了,還威脅別人,你也不怕別人半夜燒你房子,讓你死無全屍?”
顧時年傲嬌的說著,話落,腦袋一下清醒過來。
“蘇卿墨,你是本人嗎?”湊近灶堂,顧時年從頭到尾打量著蘇卿墨。
蘇卿墨心裡咯噔一下,不做掩飾。
“你說呢?”
被看得有些心虛,蘇卿墨兇狠的說道,“看什麼?顧時年,你不知道什麼是因禍得福嗎?”
顧時年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蘇卿墨看得她頭皮發麻。
醒來時,蘇卿墨就沒打算隱藏什麼。
“你什麼意思?”蘇卿墨還是原來的蘇卿墨,顧時年總感覺現在的蘇卿墨又不是原來的蘇卿墨。
“就是被人打,恢復了一些記憶。腦子裡的瘀血被打出來,不傻了唄。”蘇卿墨如實以告。無血色的臉被灶堂裡的火,映得通紅。
顧時年若有所思,眼神變的冰冷,抓住蘇卿墨的手臂,將她拉離灶堂。
“你幹嘛啊?”一臉懵逼的蘇卿墨抗拒。
顧時年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放開她,冰冷的問道,“說!你究竟是誰?”
平時的蘇卿墨說話顛三倒四的,怎能有如此清楚的表達能力?
村民說蘇卿墨被妖怪附身,顧時年當時還嗤之以鼻,現在他不得不有些相信村民的話了。
“我還能是誰?蘇卿墨啊!”蘇卿墨不甘示弱的回道。眼神兇巴巴的瞪著顧時年。
顧時年有一雙好看的眼眸,深沉堅毅,如荼冰寒。
他不說話的看著蘇卿墨,與她對視。確定在蘇卿墨眼中看不到撒謊,才作罷。
“說說吧!怎麼回事?”
顧時年話落,蘇卿墨甩開他的手,重新坐回灶堂前。
“五歲前,我又不是傻子,只不過是聽到了一些骯髒的事被打,導致腦子裡有瘀血,才變成了傻子。昨天上山準備採藥,剛好遇見陳富貴,被他又打了一下,瘀血流出,自然也就不傻了。”扒拉著灶堂裡的柴灰,蘇卿墨輕描淡寫的解釋。
“陳富貴打你,你不會躲嗎?站在那被打。”顧時年挑眉,語氣放緩。話語裡滿滿的關心。
“怎麼躲?陳富貴向來陰險,你以為當時還是傻子的我躲得開嗎?”蘇卿墨高聲反問,她也替原主委屈啊,身邊的人都是一些豺狼虎豹。
話落,便不再理會顧時年。
拿起顧時年清洗好的野雞,放進鍋裡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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