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筠微微俯身,目光倏然冷凝,猶如兩道利刃直直地望著那人。
男人感覺嗖嗖的寒風,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她俯身,一把拉住男人的領帶將他帶到跟前,吐氣如蘭:“這位大叔,你知道上次王家少爺讓我脫襯衫給了多少麼?就憑你這點錢也想讓我脫?”
她忽然鬆了手,由於沒站穩,男人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氣的臉發白,目光陰狠地望著女孩,嘴角的橫死肉抖了抖,說:“不過是脫個襯衫而已。你拿了我的錢,自然要聽我的為我服務,若是不想脫,何必到這種地方來。”
“哦?難道大叔的意思是到這裡的人都是找女人的麼?這裡來來去去都是商業精英,您這樣說,讓這些精英們情何以堪?”宋詩筠似笑非笑。
想來這裡白佔便宜,他當他是天皇老子麼?
“上次王少給了姑娘十萬,姑娘才脫了一件襯衣,這次韓總才給一萬就想讓姑娘脫衣服,真當姑娘是撿破爛的,什麼都要麼?”
說話的人是沈錚。自從上次賽車被宋詩筠輪了一瓶子之後,他休息了一個多星期,幾次想過將那一瓶子給打回來,最終都被韓墨陽給擋了下來,可這口氣始終鬱結在心胸,讓他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
想他沈家在京城也是豪門之一,怎甘心讓一個女人給揍了?
但沈錚在京城是有名的寬宏儒雅,如今他開口說話,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在為那位姑娘解圍。
“不知加上這些,夠不夠?”沈錚從身旁人手中拿了一摞錢扔到了臺上,目光邪魅地望著宋詩筠,大有她不答應他就繼續出錢的架勢。
宋詩筠忽然笑了,那笑如同暖春三月漫山遍野盛放的杜鵑花兒,耀眼奪目。
“沈公子一擲千金不過為了一件襯衫,我若是不能讓您如意,怎麼對得起我的規矩?”
就在眾人的震驚中,宋詩筠帥氣瀟灑的將那件水洗白牛寨襯衫給脫了下來,並且一揚手將它拋擲於空中。
那襯衫如同秋天飄飛的蝶,緩緩墜落。
她落落大方,目光冰冷直白,望著沈公子的方向勾了勾唇角:“沈公子可滿意?”
在剛開場的時候,君逸北接到電話,他一直等到她唱完,才起身上了二樓的包間。
凌雲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望著來人勾起一抹笑意:“從來不踏足這種地方的人,怎麼會到這裡來?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準備準備啊!”
君逸北抽出一支菸,點燃,眉目皆隱沒在煙霧中,有幾分迷離也帶著幾分不耐。
那女人還在下面,那些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他不是沒有看見,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那裡?若是真出了事怎麼辦?
“有事?”心思不在這裡,他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這種落地窗的玻璃是特殊材質,在裡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可在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的光景。
他站在此處,恰好將樓下舞臺的光景納入眼中,當然也沒錯過下面那場戲。
女孩白皙的面板裸露在空氣中,那細膩的光澤刺激著他的眼睛,讓他眯了眼,越發煩躁了。
怎麼能那麼輕浮呢?難道為了錢,她真的可以......
有些煩躁,拿起煙想抽的時候才發現一支菸已經抽到了盡頭.....再拿出一支,點燃,目光深沉地望著下面的舞臺,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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