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傷好些了麼?”溫如風提著一壺酒,邊喝邊走到宮羽身旁,伸手一指忙碌著準備晚飯的村民,笑眯眯道:“你說的蛇羹,一會兒就好了。”
宮羽瞪了他一眼,不爽道:“這算是道歉麼?”她雙手往胸前一抱,昂著頭別過臉,冷哼道:“我不接受。別你以為你現在笑得像朵花兒似的,我就會原諒你。”
“小混蛋,怎麼跟你溫師叔說話的!”謝老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走到宮羽身邊,虎著臉先是給她診了脈,又摸了摸她手上已經只剩下淺淺一道白痕的傷疤,不著痕跡的與溫如風對視一眼,眼中竟是驚異之色。
三天前,當溫如風將宮羽帶回來時,她渾身都是血,看起來奄奄一息,當時可把謝老嚇壞了。等到替她檢查了身體後,才發現她雖然看起來受傷嚴重,但其實幾乎都是避過要害的皮外傷,當時謝老便已經覺得有些可疑了。一個靈動四重的修士對上五品的妖獸,原本便已經沒有多大勝算,幾乎便是拿命去拼的。但是宮羽卻可以完全避過要害,這說明她應該身懷一套非常高明的身法。
而現在,三天時間,宮羽身上的傷疤已經好得只剩下一點淺淺的白痕,這種傷口癒合速度怎能不讓謝老吃驚。
他第一次發現,他竟然對自己這位弟子一點也不瞭解。
而一旁的宮羽顯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她只是不高興的衝謝老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去理他。
“呃……”吃了個釘子的謝老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一旁正偷笑的溫如風,輕輕咳嗽了一聲,板著臉訓斥道:“小混蛋,這就是你對待你師父的態度麼?”
嘴上這麼說著,手卻悄悄的從背後繞過去戳了戳她的肩頭,小聲道:“乖徒兒,給點面子啊,你溫師叔還在一旁看著呢。”
宮羽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頭對溫如風道:“對不起溫師叔,我不該那麼對你說話。”
謝老鬆了口氣,對溫如風露出個微笑。
溫如風也不去計較,拿起酒壺輕輕喝了幾口,最後拍了拍宮羽的肩,嘆道:“小丫頭,你天資不錯,以後好好修行吧。”
等到溫如風提著酒壺離開,宮羽忽然便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在身上摸索。這麼一找,她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儲物玉佩竟然不見了,臉色不由一變,轉身便想回之前睡過的房間尋找。
“找什麼呢?”謝老看著她慌張的神色,不由好奇問道。
“老頭兒,我的那塊儲物——”話未說完,她一下想起來,那塊儲物玉佩還是她之前在謝老那裡偷來的。她連忙捂住嘴,好懸沒有說出來。
但謝老是何許人也?見了她這奇怪的模樣,心中立刻猜到了幾分,當下哼了一聲,黑沉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宮羽心中一沉,糟了,這老頭兒知道了。
見這小傢伙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一閉眼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謝老面上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心裡已經笑開了。
讓你這小混蛋皮,還敢偷老夫的儲物玉佩,這下被嚇到了吧。
宮羽哪裡知道他師父心中所想,但她也不是個怕事的,當下便昂著頭理直氣壯道:“老頭兒,是不是你把我的儲物玉佩拿走了?”她湊近謝老的臉,“你是不是想獨吞我的妖丹?”
“我獨吞你的妖丹?”謝老聲音都有些發抖,這小混蛋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就知道,這小混蛋心中哪裡會有害怕的事!他一把摸出儲物白玉,氣呼呼道:“你還說,老夫還未找你算賬呢,這塊儲物玉佩分明就是老夫的,你是怎麼將它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