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讓顧振楠的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其實,只要蘇芷煙還活著,沒有什麼危險了,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現在,黎煙對他截然不同態度,也算是他自己“罪有應得”了吧!
只是,蘇國政和黎煙進去沒多久,就出來;出來的時候,黎煙是哭著的;顧振楠想要上前去詢問,卻被黎煙無視了。
蘇國政走到他的面前,說:“振楠,還是你進去吧,小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其實,蘇國政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吃味的。自己養了這個寶貝女兒將近二十年,卻敵不過這個男人陪在她身邊的四年;他這個女兒,還真的是“痴情”得很!
顧振楠進去的時候,蘇芷煙好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他走近的時候,就聽到小姑娘在喊:“滾開,你們別碰我……阿楠,我好怕,你快來救我啊……”
從這個夢中,顧振楠就能簡單地瞭解,在小姑娘“失蹤”的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到底經歷了些什麼。這一刻,心中的自責感,更甚了。他可以想象,小姑娘在等待著自己的時候,到底有多無助,她只是個女孩子啊,是怎麼獨自面對那些不是人的東西的呢?!
心,刀割了似的疼。
他握住小姑娘到處亂揮的手,替她撫了撫頭發,輕聲地安慰著:“傻寶,別怕,我在呢!”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只是,顧振楠自己明白,他的這一句“保護”,說得有多麼心虛!
昏迷著的蘇芷煙,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一直依賴著的男人的安慰,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呼吸,也逐漸地平穩了。
顧振楠看著這個小姑娘,心中的思緒亂飛。
他到現在還是懷疑,以後,他還應不應該留在小姑娘的身邊。
如果,就這樣放手了,他不甘,也捨不得,好不容易喜歡了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因為外界的“壓力”,要放棄,他不願意;但是,不放手的話,他擔心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會上演,小姑娘還是會受到傷害,到時候,他應該如何自居?
他自己會不會後悔,這一次的不放手?
以後,他能不能保護好這個小姑娘,也是問題啊!
他真的好想,就這樣,靜靜地,一直陪著自己的小姑娘,不求轟轟烈烈,只願細水長流。
看著小姑娘安靜的睡顏,顧振楠的心裡,已經有了抉擇。他希望,今天的這個決定,對他們彼此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此生不悔!
……
顧振楠想一直待在病房裡,直到小姑娘醒來為止。但是,護士小姐姐好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善解人意。已經來催了:“先生,你可以出去了,不能叨擾患者休息!”
“我不跟她說話,就靜靜地待著,也不可以留下來嗎?”除了蘇芷煙,顧振楠還沒有用這種“懇求”的語氣跟其他的女性說過話呢!
但是,護士小姐姐依舊不領情,體面無私地回答:“先生,為了患者的康複,還是請你出去!”
所以,顧振楠就只能“灰頭土臉”地出去了。不過,出去之後,他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厚厚的玻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裡面,等待著小姑娘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