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化妝。這個詞語在冬初雪的印象上是陌生的。她的母親並不愛梳妝打扮。總是素面朝天。有人問起她為什麼不化妝,她總是說畫出來的都是假的,洗掉還不是那張臉?在說了,哪有那個閑心去折騰那些?
“冬初雪,冬初雪……”屬於男孩淡淡地聲音呼喚回她的思緒,冬初雪眨了眨眼睛,看著走廊上交談的學生們,後知後覺地道:“啊,下課了呀。”
夏旭陽給了她一個廢話的眼神。年齡不大卻比其他孩子稍顯成熟的他沉思了片刻,然後在冬初雪詫異的眼神下拉著人去了無人的角落裡,對她道:“你是不是有心事?我看的出來。”
“……”冬初雪側過頭沒有說話。她在思考要不要將夏旭陽拉進她家的家事裡。畢竟現在的他和她只是關繫好點的朋友。完全沒有必要拖他下水,讓他替她擔心。
夏旭陽見她不吭聲,心下煩躁的讓他微微皺起了眉。14歲的小少年並不是個多話的人,甚至也不是個隨便幫助他人的孩子。若不是真將她當做了好朋友。若不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若不是因為某些方面兩個人非常相像。
他想,他會毫不猶豫地轉過身離開。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課間的休息時間並不長。很快地,上課鈴將兩個各有所思的人送進了教室。
這一堂課是自習。老師交代了班長一聲就走了。隨著他離開的腳步,原本安靜的教室彷彿開閘的洪水,聲音瞬間爆發了出來。此起彼伏的交談聲沒個清淨。
班長很盡職的站起身喊了幾聲安靜。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效果。到後面壓根就沒人去聽了。攪的他實在煩了,拍著桌子就站起來,請班主任去了。
“冬初雪。”同桌戳了戳她的胳膊,將手心裡的紙條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怕她不知道是誰傳的,下巴對著夏旭陽的方向抬了抬,調侃地道:“咱班沉默寡言的冰山學霸竟然會和你傳紙條。”她頓了頓,眼珠子轉了轉又好奇的接了一句,“誒,我說。你倆該不是那種關系吧?”
“那種關系是什麼關系你知道什麼啊你就瞎咧咧!”冬初雪開啟紙條看了眼,不在理會身邊嘀嘀咕咕的女同桌。
14,15歲正是花樣年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私下也會談論些關於感情方面的話題。可這不代表。冬初雪願意讓人隨便猜測兩個人的關系。
將手裡看完的紙條收進課桌書包裡。冬初雪開啟作業本寫了起來。她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穩,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眼皮子也一直在跳。
當冬初雪將作業寫了一大半的時候,班長趾高氣揚的跟著臉色凝重的班主任回來了。
一身小西裝的班主任進了教室先是拿眼神掃了學生們一遍。常年累積的威壓輕易的讓大家收了聲。然後她滿意地點點頭,又對著冬初雪招了招手,示意她來趟辦公室。
“你可真倒黴,都要放學了,還被老班請去喝茶。”女同桌讓開位置讓冬初雪出去,期間她的眼神從坐在窗下的夏旭陽身上掃過。見他的眼神一直凝在冬初雪身上。突然非常好奇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
嘿嘿,反正也沒人看見,她就看一眼也沒事吧?
書包裡的紙條被她悄悄拿了出來。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她趕緊看了一眼。只見紙條上工整的字型寫到: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
o,瞧瞧她發現了什麼?
腦子裡已經展開n個小故事的女同桌嘿嘿笑著將紙條放了回去,放學的時候左顧右盼了一會。見冬初雪還沒回來,夏旭陽也坐在教室裡沒動。就知道他是在等她了。
如果都是男孩子的話,互相等等也沒什麼。
這男的等女的,在加上紙條上寫的話,沒點貓膩?
可能麼?
女同桌拖著下巴各種猜測。小夥伴過來喊她一起回去。她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過去了。等她們從辦公室門口路過的時候,她特意踮起腳從窗子外往裡面看了一眼。
辦公室裡,班主任對著冬初雪說著什麼。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她甚至還瞧見同桌的身子在發抖。
“瞧,冬初雪挨訓了。都要哭了!”她思索再三後對著身旁和她一樣墊腳看的朋友,言語肯定地下了定論道:“我就說嘛,那倆人肯定有事。這不,老班都發現了。”
“發現?發現什麼?”她的小夥伴一臉求八卦,然後湊近她耳邊兩個人一陣嘀嘀咕咕。說著說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沒想到啊,原來學霸也會早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