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為期吧。”李濤忽然擔心,她是不是無限期的等下去。他深怕為了他而蹉跎下去。
“明天我要離開了,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嗎?”黎曉風還想爭取她的愛情。
李濤想,既然他留不下她,就應該跟隨她一起離開。可是,父母和託人找的工作的牽絆,他已經走不出去。
“這幾天你我引經據典,各執己見,你真的能忍下心來放走可愛的我?”
“這麼不謙虛啊?哈哈。”李濤聽到自己的笑,然後他流淚了。
她明知他什麼也沒有,還表白心跡,她圖他什麼呢?攝影師多的去了,她還是喜歡他這個人。同鄉人。
“你說過,你喜歡開車,不能沒有駕照,你可以去考,趁現在有時間。三個月應該可以拿到駕照了。”
“你有駕照?”
“嗯,大三在學校考下來的。你年輕,應該考下來。”
“唉,美國考下駕照八美元啊。八美元!”剩下的話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可是,我怎麼開口要錢,4洞洞洞不是小數字。我回來以後父親說我不能由著我亂花錢,還要找工作託人用錢,我可憐的那點私房錢都上交了。”
黎曉風猜到了他的拮據,怕他不高興,還是忍不住說出來,“我去給你報名吧。”她想不著痕跡的為他付錢。
“千萬不要去。”李濤截住了她。
“你在想什麼?”李濤不知道她因為駕照的問題走神。
“啊?”黎曉風楞住了。
“?”李濤在等她回答。
“我在想,這個小地方,沒有什麼休閑玩樂的去處,只有一個小小的大橋,親切在我的心裡,沒有動物園,公園,當然,四望就是天然的公園。”
“我在外購物習慣了劃卡,雖然人們玩著手機微信,思想觀念滯後,認知不足,科技越發達人越冷冰冰。藥廠排出的水,自上游順水而下。”
“啊!藥廠?”他什麼都無能為力。
“廣場舞的噪音不到六點大早就吵醒你,每天黃昏六點就開始了狂轟亂炸。老掉牙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唱得比哭還難聽,直灌進你的耳朵裡,你被動的被擾亂了神經,我媽說因為廣場舞,有人去抗議,雙方發生了沖突。可是最後廣場舞的噪音還是不分春夏秋冬響徹廣場,蔓延方圓很遠的地方,環保部門不作為,街道部門不聞不問。我拿什麼來愛你,我的家鄉。我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差評。”
“中學同學繞了一圈子回來了跌的頭破血流傷痕累累,最後明白了,還是這裡結婚成本低。”李濤說出了對自己說的話。
“這回你怎麼不啊了?”
兩人個同時笑的苦意纏綿。
“人生就是無數的細節串連而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片斷。很快會忘記。”李濤艱難的說出來。
“我說過,我喜歡登山,那是一種征服大自然蕩滌心胸的感覺。活著就是不斷的超越自己。”
“薪俸不足以在北京站住腳,還不是大連的影印。不,比大連還艱難百倍。”
“留下來還不是抱殘守缺,向前走,沿途一定荊棘遍步,自信樂觀,我們先應該把不快刪除。”
“有的人一見如故,有的人沒有感覺,就是緣分吧。無論今後時間過去了多久,我都會珍惜我們的緣份。”
浩蕩離愁白日斜。
無助的李濤只是以緣份總結了兩個人的感情。那即是緣盡於此。兩個人誰也說明不了誰,愛的痛苦。
黎曉風不得不承認帶不起他的承諾與感情。
天空下是大片地雲飛散去,層層飄浮來去,別樣的美,來不及觀賞很快風起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