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短地回應了一句,任由鄺夏在那頭一改幹練精英形象,變成了老媽子般地絮絮叨叨著。
“我明天去你家,聚聚,聊聊,我買菜,你下廚。”
“上週負責你那本隨記的編輯兔雜打電話來聯系我了,明天我們也再具體地聊聊,跟那邊敲定下來。”
“我感覺最近有發病的徵兆,趁著這兩天趕緊把事情該做的都做掉。”
他終於給了點反應:“又忘了吃藥?”
“不是……”鄺夏沉默了片刻,“那個人上次給我寄了結婚請柬來,你應該也看到了吧。你到時候要去嗎,如果要去的話……”
“不,我沒有看到。”他回答得很快。
雙方陷入了沉默。
“關於那個人的所有訊息,都不要再提了。”
“好。”
——“拜託你了,不要再陰魂不散了。”
太陽已經落山,房內一片黑暗,只有電腦螢幕發出的光。
他坐在書桌前,書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疊醫院檢查單,上面寫了什麼並不清楚,但是他看著有點難過。
停在那一個動作的畫面,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
“喂,你好。”
“是,我是傅睿白。”
本是隱隱約約聽不太清楚的電話音,在他明確身份後,對面突然激動大聲了起來:“啊,傅老師!傅老師好,我是您的一枚小粉絲!”
“嗯,我今天才回來,聽到你的留言。”
“沒事沒事,上次我聯絡了誑騙老師,老師跟我說過您的情況啦,我們這邊出版社也小小地羅列了一些條件,就等著給老師您看了呢。”
“謝謝了,你可以傳輸給我的郵箱,我今晚看看。”
“好的呢,傅老師。那請您務必在這兩天給我們一個回複,我們好作修改,後期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嗯好,謝謝。”
“不客氣,老師能不能給我一個親筆簽名呢哈哈,真的很喜歡老師您呢。”
“沒問題。”
“好的,那老師先拜拜啦,記得看郵箱。”
——“如鄺夏所說,把該做的都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