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滑動螢幕，故作鎮定地讀起鹿鳴昨天更新的章節來，只有微紅的耳朵和微顫的手指洩露了他的心情。
鹿鳴就不聲不響地坐在旁邊，兩隻手掌托住下巴，歪著頭看他，眼睛笑得彎起來，嘴唇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形，兩個小酒窩俏皮地掛在唇角，乖乖地，像個小孩子一樣。
連雲看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手機一扔，反身抱著鹿鳴壓著他倒在床上：“寶，你在我床上，我看不下去怎麼辦？”
“看不下去？我寫的不好看？”
“好看，我天天追更新。但寶比書還好看！”
連雲兩條長腿夾著鹿鳴的腿，下身緊貼著鹿鳴的下身，胸膛壓著鹿鳴的胸膛，呼吸纏著鹿鳴的呼吸。
“哥，9點多了，孩子們是不是洗澡睡覺了？外面沒動靜了。”
“嗯！”
“房子隔音好嗎？”
“好。”
“那我想親親你行嗎？”
“不行！”
“嗯？”
“我會忍不住的！”
“那你還壓著我幹嘛？”
“已經忍不住了，硬了！”
……
“咳咳，哥，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我？說來聽聽，讓我自戀一下。”
連雲不再回答，低下頭，去親鹿鳴的眉眼，舌尖掃來掃去，把長長的睫毛親得濕濕的，像哭泣過一樣。
鹿鳴用被親過的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縱容著他。
連雲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幽深得像深淵，像陷阱，讓人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會萬劫不複。
“寶，我喜歡你喜歡到去看心理醫生。”
“真的？”鹿鳴沒想到能聽到這個資訊，驚訝地睜大眼睛。
城市的夜晚一點也不安靜，時時有鳴笛的汽車呼嘯而過，偶爾還有小區樹上傳來的噪熱的蟬鳴。但是這些聲響傳不到連雲的耳朵裡，他好像是在盯著眼前的人，又好像是穿過眼前的人，去透視那個無恥下流的自己。
“我躲在家裡聽你的動靜，每天早上掐著點去樓下扔垃圾，就是為了能和你一起開啟門，對視一眼，再一起站在走道等電梯，一起在電梯裡呆一會。”
……
“我說上學去？你嗯一聲，笑一下。我說今天天氣不錯啊！你還是嗯一聲，笑一下。如果我什麼都不說，你就只微笑一下，點點頭，算是和我打了招呼。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說了。寶寶，4年了，你從來都不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