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什麼會議啊,你也要去清河鎮?”
鍾欣紅見吳勝突然要去參加一個會議,這讓她頓時有些詫異,而且地點還是京城轄下的清河鎮。
鍾欣紅所在的市警局不久前收到上級指使,是清河鎮要舉辦一場規模宏大的華夏國術交流會,他們警局抽調出一批精英骨幹前去清河鎮去維持治安。
鍾欣紅因為手頭正在辦理一起案子,所以她就沒有跟去,而且她對維護治安那種任務也不感興趣。
如今得聽吳勝要去清河鎮,頓時產生了興趣。
吳勝笑嘻嘻地道:“我是被邀請的,第一次參加,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國術交流會究竟是什麼,等我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再告訴你。”
鍾欣紅囑咐吳勝路上注意安全,記得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跟她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後,吳勝驅車前往京城轄下的清河鎮,本來想跟歐陽龍城和宗煒塵聯絡下的,但想想反正幾個時後就能跟他們碰面,所以就作罷。
京城的路道是平整寬敞的水泥路,但是駛出京城後,路道開始變得不是很好走,甚至有一段坑坑窪窪的,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沒人走過似的,開車跟坐過山車似的上下顛簸,簡直就是遭罪。
好不容易離開那段坑窪道,吳勝在駛入城區的時候又突然被荊棘給扎爆了胎,點背到極點。
幸好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修車鋪,吳勝上前給人打了聲招呼,他們便派著拖車過來拉車。
吳勝坐在修車鋪的休息室,一邊翻著報紙一邊等待他們把車胎給修好。
眼前這家修車鋪頗有規模,就連休息室都有將近三十餘張桌椅,裡面大概坐著十餘名客人,他們不是拿著筆記本在瀏覽見面,就是在玩手機,還有的像吳勝一樣翻著報紙雜誌打發時間。
“姐,真是對不起,不心把水撒到你身上了,真的很抱歉。”
安靜的休息室突然響起一個清朗的男聲,吳勝從這個男聲裡聽到一陣異樣的氣息,不禁好奇地抬頭看向那人。
男聲的主人是個年紀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秀,頗為帥氣,青衫白褲,端著一個紙杯,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股良好修養的氣息。
此時的他滿臉都是抱歉之色,視線凝視著旁邊的一位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約有二十七八歲左右,容貌姣好,一頭烏黑中分長髮,面板白皙緊緻,纖細手指捏著紙巾擦拭著身上的蛇皮手包,嘴角浮現著淡然笑容:“不客氣,你也不是故意的,下回注意就好。”
“咦?”
青年男子盯著女子擦蛇皮包的手,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黑髮女子聽聞這聲驚呼,好奇地抬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青年男子指著黑髮女子的手道:“姐,不瞞你,我懂得一些相面相手之術,剛才我見你的手背隱隱有一道黑線爬過,似是不祥之兆,可否讓我幫你看看手相?”
黑髮女子聞言一徵,旋即嬌媚笑道:“我看你相手是假,想要摸手才是真的吧?”換作普通人如果被拆穿內心真實想法,肯定會覺得十分尷尬,但青年男子卻不以為然,笑嘻嘻地坐在女子旁邊的沙發上道:“你這麼就不對了,我來自我介紹下吧,我叫周青林,從心跟我爺爺學習相面
相手之術,不如你看前面那個男人?”在周青林的指示下,黑髮女子扭頭看向坐在前面的那個男人,見他約有四十多歲,留著略顯凌亂的寸頭,穿著黑夾克,胳膊裡還夾著一個黑包,正低頭專注地玩著手機,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在議論他
。
黑髮美女瞟了眼那個中年男子,回頭看向周青林:“我看到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周青林笑嘻嘻地道:“你當然看不到有什麼問題,但我卻是看得清楚,那人發亂無光,鬼目壓眉,眉鋒倒豎,印堂黑中泛紅,估計多半是身繫命案的在逃犯。”
聽到周青林這麼一,吳勝略微挑了下眉頭,扭頭看向他所相面的那個中年男子,果然看到他神情緊張,眼神渙散,手指飛快地划著螢幕,周身散發著一股尋常人無法看到的血光。
吳勝本以為那個叫周青林的年輕人只是為了跟美女搭訕而胡縐縐的,卻不想他還真懂得相面之術,竟然一下子就把這個饒來歷給出來。
黑髮美女顯然對周青林的話極是懷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地道:“你要些別的我可能還會信,你竟然人家是在逃犯,你見過有哪個在逃犯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裡喝茶修車啊?”
周青林見黑髮美女竟然把這番話出來,嚇得他趕緊伸手要把她的嘴給捂住,可是他的動作有點慢,美女早就一字不落地把話給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