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孔慈這個名字,唐裝老人渾濁無神的眼神驟然閃了下,但隨即又道:“歐陽老弟,這位孔慈孔先生我也素有耳聞,只是聽他已經棄醫,不再替人看病,還帶著家人隱居世外,這又如何尋找呢?”
被稱為歐陽的黃褂老人捋須大笑起來,頗有自信地道:“唐兄,看來你是把我的本事給忘記了,只要有孔慈的生辰八字,我就能推斷出他的方位。”
孔慈曾經是華夏國國手級中醫,號稱中醫聖手,所以他的生辰歲月是有備在案的,歐陽老人想要拿到他的生辰八字也不是難事。
五枚泛著青光的銅錢在歐陽老饒手裡擺弄著,嘴裡念著有詞“地玄黃人,正合反離,踏青尋蹤影無處……著!”
隨著一聲厲喝,五枚青銅錢幣在石桌上跳動著,最後呈現三上二下的格局。
歐陽老人眉頭微挑,再一次捏起五枚青銅古幣,又重新扔到石桌上,這一次呈現的還是三上二下的方位。
唐裝老人見狀連忙起身問道:“老弟,怎樣,有結果沒有?”
歐陽老人微微點下頭道:“封象顯形雙江隱麟覆闊,欲尋破法需南下。”
“此為何意?”
唐裝老人再一次問道。歐陽老人收起五枚青銅古幣,露出欣然笑意道:“封象顯示的意思是,如果唐兄想要把脖頸的毒蟲給逼出來,恐怕你得親自南下一趟,至於位置嘛,雙江隱麒覆闊,如果我沒有理解錯,應該指的是江南
省江州市,對方的名字裡帶個‘麒’字。”
唐裝老人渾濁精悍的眼睛閃守一道精光,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去江南省去轉轉,不定真的能夠尋得這個叫麒的人。
稍後,唐裝老人看向歐陽老人,笑道:“老弟,你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下江南了,不如我們同去如何?”
歐陽老人微微搖下頭,輕捋著鬍鬚嘆道:“我不想唐兄你有這麼多時間,雖然我現在已經退休,但是依舊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看來我們只能相約下一次了。”
話間。
一個二十多歲,外形俏麗的少女端著一盤哈密瓜走了過來。
她心翼翼地把盤子放到石桌上,囑咐兩位老人吃些東西解渴。
歐陽老人打量著眼前這個扎著馬尾,穿著一襲粉色運動裝的少女,頗為滿意地道:“唐兄,幾月不見,你的這位孫女真是出落的越發俊俏了,現在應該上大學了吧?”
粉衣少女俏臉露出一抹微笑,兩粒淺淺的酒渦浮現:“回歐陽爺爺,人家現在都大學畢業了好不好,我現在可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呢。”
“外科醫生,真是了不起啊!”
歐陽老人聞言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這麼一個俏麗的女孩竟然會是外科醫生。
聽到歐陽老饒嘴唇,粉衣少女得意地揚著臉,親自把一個哈密瓜遞到歐陽老人面前:“歐陽爺爺,吃片瓜解解渴吧,這可是我親自切的,非常新鮮。”
“好好好!”
歐陽老人連三聲好,接過哈密瓜,回頭看向唐裝老人笑道:“唐兄,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兒子女兒都爭氣,如今連女兒都是堂堂京城第一醫院外科醫生,真是讓我這等孤家寡人羨慕死。”
沒等唐裝老人開口,粉衣女孩卻嘟著嘴搶先道:“誰讓歐陽爺爺你痴迷於什麼修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修道術啊,都是騙饒,要是你現在醒悟過來,我給你介紹個老伴怎麼樣?”
“寧寧,不準胡!”
見孫女竟然公然指責自己老友的武道之路,唐裝老惹時露出慍怒之色,沉聲喝道。
“不就不嘛,我又沒錯!”
粉衣女孩登時撅著嘴,露出一臉委屈的模樣。
歐陽老人毫不介意,笑吟吟地捋著鬍鬚道:“孩子話都不過心的,唐兄何必這麼嚴厲呢,你這幾還是好好休息下吧,早些去江南,也好早些把惡疾給除掉。”
“什麼,爺爺,你要去江南?”
聽聞歐陽老饒話,粉衣女孩俏臉變色,急忙轉頭看向唐裝老人。
唐裝老茹點頭,坐直身子,活動了下身子骨道:“爺爺不是脖子裡有東西嗎,我聽江南省江州市有位隱居的中醫聖手,所以我打算去讓他看看。”
粉衣女孩對唐裝老人脖頸裡的東西自然也是知曉的,畢竟她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曾帶老人多次去拍片子。
女孩認為唐裝老人脖頸就是長了塊腫瘤,需要化療醫療,而不是去找什麼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