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月刃長達六尺,足有於逸烈大半個身子那麼長,中間最寬,足有七八寸,而往兩邊則越來越窄,最邊上的兩端如尖利的鈎子一般寒光乍現。
於逸烈伸出右手握住把手,忍不住欣喜的揮舞兩下,整間屋子裡頓時寒光四射,令人不可直視。
“少爺,想要讓這兵器鋒利無比,如臂揮使,最好還是以血煉之術使其開鋒,這樣更能發揮其威力!”祖從龍沉聲說道。
“哦?這血煉之術我也曾有耳聞,不過至少也需要先天境的修為方才能夠成功,可我才剛剛突破後天後期,如何施展?”於逸烈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少爺不必擔心,屬下可幫助少爺以先天真氣淬煉一番,而後少爺再融入自己的鮮血灌注,助其開鋒。”祖從龍恭敬的對他說道。
“好!如此就多謝龍師成全了!”於逸烈頓時大喜的說道。
他也明白月刃初成,雖堅固無比,寒光凜冽,但卻並沒有開鋒,卻是鋒利不足,與人對敵只能以力取勝。
本想等他成功突破先天之後再開鋒,既然有龍師相助,能夠早日見到完美的月刃,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吩咐他們將熔爐關閉後,於逸烈便轉身離開,熔爐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也沒有再繼續存在下去的價值了。
片刻之後,山莊其中一間廂房中,於逸烈和祖從龍正盤膝而坐,在他們中間則擺放著月刃。
門外祖人狂站在一側把守著,以防萬一,一旦他們被打擾,前功盡棄不說,說不定裡面的兩人還會被真氣反噬重傷。
“起!”
祖從龍一聲頓喝,雙手催動真氣灌注進月刃之中,只見寬大的月刃便在他的真氣驅使下緩緩漂浮起來。
一股股淡白色的真氣持續灌注進月刃之中,整個刃身一點點被祖從龍的真氣所覆蓋。
於逸烈平靜的注視著,同時暗自調息,時刻保持著最好的狀態,準備出手。
一個時辰後,只見祖從龍額頭微微見汗,顯然這麼就持續輸出真氣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此時月刃方才淬煉了一小半。
三個時辰後,整個月刃已經被他的真氣所覆蓋,祖從龍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不過卻還在咬牙死死的堅持,讓他沒想到是這月刃竟然如此耗費真氣。
只見他猛的雙手往中間一壓,所有真氣瞬間往刃身裡面湧去,同時一聲爆喝:“少爺!趁現在,快!”
於逸烈聞言毫不猶豫伸出雙手狠狠的捏住刃身,鮮血頓時便流淌而出,一股股流到月刃的刃身之上。
眼看鮮血就要滴落,月刃卻像海綿般將鮮血緩緩吸收,彷彿饑渴的狩獵者一般。
於逸烈強忍著劇痛讓它痛快的吸收自己的鮮血,但整個月刃似乎永遠喂不飽一般,始終不緊不慢的吸納著他的血液。
半刻鐘過去,於逸烈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快要被抽幹了。月刃刃身終於血光一閃,露出銀白色的鋒利刃口,同時停止吸收他的血液。
此時的月刃雖然整體上還是那麼烏黑,但卻隱隱散發出一抹妖異的血光,銀光閃閃的刃口帶著一抹血色熒光,欲擇人而噬。
於逸烈看到這一幕不由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而後眼睛一花,便暈了過去。
短短的半刻鐘,月刃幾乎吸收了他全身血液的一半不止,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暈過去了。
好在他平時珍貴的補藥沒少吃,淬體丹、氣血丹這些都是當零食,渾身氣血比常人要旺盛一倍不止。
饒是如此,也被月刃吸得快變成人幹了,不過這一切顯然都是值得的。
天外隕鐵的堅固遠非一般鐵石可比,乃是整顆星辰燃燒後的精華所在,他能僥幸得到實在是天大的運氣。
祖從龍一直在一旁看著,見少爺在關鍵時刻將月刃血煉成功,不由放下心來。
小心翼翼的將月刃收好後,他便讓門外的祖人狂進來將少爺扶回房間,交給秋蘭好生照顧、休養身體。
雖然祖從龍並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要煉制這麼一柄奇怪的武器,但是他明白這些不是他該多嘴的。
這柄月刃樣式雖然奇怪,但他能感覺到這件兵器在少爺的手上絕對是一件大殺器,不管再多的敵人也難以阻擋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