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罕見地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幾乎不能稱之為笑的笑容來,他朝喬田擺了擺手,晃蕩著滿身的行李跑了進來,一頭紮進了喬田的懷裡。
槐心伸出的雙手頓在了半空,很是不平地抽抽嘴角,拍了一下安安的腦袋,“臭小子,就知道想著田田。我呢我呢?”
安安哼了一聲,朝槐心翻了個白眼。
槐心:“……”
“你怎麼來啦?”
喬田很是驚喜,“也不提前說一聲。”
一說到這個,安安就像蔫兒了的葉子一樣,“師父不放我走,我偷偷溜下來的。”
“小屁孩,你才多大啊,就敢離家出走啦?”
喬田也笑了,“回頭我給木大師送個信吧,叫他不用擔心。這段時間你先住我那兒吧。”
“不是吧?”
槐心太委屈了,差點飆淚,“你們都走了,小吳也走了,就我一個人待在這兒。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老熟人,你還要把他們拐走,嗚嗚嗚……”
喬田安慰她,“沒事啦。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來吃我和晉林的喜酒啦,到時候咱們好好地聚一聚,我們一起陪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槐心聽得呆了,以為是自己耳朵除了毛病,嚇得打了一個嗝,“小老闆,我沒聽錯吧?我去臨封、吃你和晉老闆的……”
“喜酒。”
喬田笑眯眯地說。
“……”
安安當場揣著包袱,心痛地轉身要往外面走,還沒出店門呢,就撞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腳一崴差點跌到地上去。
“喲喲喲,你怎麼來啦?”
晉林驚奇道,“怎麼一見著我,路都不會走了?”
他一手提起安安的領子,跟提小雞崽一樣把他拎到屋子裡去,又非常熟練地把他戴著的兩隻手套擼下來,別在了自己的腰上。
安安:“……”
喬田都看不下去了,把手套摘下來還給了安安,“他自己跑下來玩了,我正尋思著給木大師寫封信呢。”
“可以啊,正好咱們家不是還多出一間客房嗎?回頭我多交一份租就是。”
晉林這回到沒有小肚雞腸了,他異常大度地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回頭跟我們一起走吧,過兩三個月正好吃我們的喜酒。”
安安:“……”
不呆了不呆了,死都不呆在這兒了!
大師兄!你快點接我回山裡去啊啊啊!
大師兄表示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都還沒發現小師弟離家出走了呢。
·
兩個月後。
瑞玉閣推出的第一期新品已經搶售一空,據說店主這次特地加大了庫存,然而還是沒有敵得過女人們瘋狂的購物慾。喬田去清點庫存的時候,也時常會産生‘其實這是我們在饑餓營銷’的錯覺。
事實勝於雄辯,限量和打折兩個字真是每個女人聽了都會心癢的詞語。
每次新品被搶售一空的時候,小吳都能聽見很多女人走出店門的時候大發脾氣,嘀嘀咕咕什麼破店,下次絕對不來買了。然後再下一次補貨的時候,他還是能看見這位顧客忠實的背影,嚷嚷著不買了不買了,下次再也不來了。
小吳:“……”
他表示,感謝瑞玉閣,讓他對女人産生了更深一個層次的見解。
“我當初就說了該做三批……”
晉林有些頭疼,“現在還有沒有哪家有空,能幫我們補貨?”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