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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林站在窗邊上,看著月光悄無聲息地洩了進來,明晃晃地鋪滿了喬田的被子。
伴隨著一道吱呀聲,門被推開了。
他精神一振,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喬田捂著胳膊走了進來。
“沒事吧?”
晉林把門關上,又摸了摸喬田的手臂,扶著他到床上坐下,“現在還疼不疼?”
“你別碰你別碰!”
喬田疊聲催道,他倒抽了口氣,都不敢碰自己的傷口,“我從小到大就沒被家裡人打過,第一次居然是為你。剛剛奶奶幫我上藥,我瞧著又腫又疼,只怕要好幾天才能消下去。”
“你這也太嬌氣了。”
晉林自己剛才也被笤帚抽到,只是遠沒有喬田這樣慘,“手才剛好,就被螞蟥叮,剛才我看奶奶都沒使勁、你這傷就又青又紫的……也太倒黴了。”
喬田慘兮兮地點頭表示認同,又說道,“奶奶那兒我幫你說了幾句好話,現在沒那麼生氣了,不過我估計明天你還是沒好臉色看。”
晉林黯然道,“沒事,沒好臉色就沒好臉色,她別氣病了就行。”
“你也別怪她,她不知道你的本事。”
喬田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你想想,要是我去簽了這個,本來每月三百文還兩年就能結清的債,硬生生變成一年一百兩,你是不是也得打我?”
“沒怪她。”
晉林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調侃道,“要是你去了那兒,只怕就不是一百兩的問題了,小傻子。”
“我可沒那麼笨,好歹我爸也開那麼大的公司呢……耳濡目染,家族薰陶,你懂不懂?”
喬田哼了一聲,又轉頭去看晉林。
他們並肩坐在喬田的木床上,月光照耀著兩個人的背影、隱隱發光。偏生喬田還沒半點自覺,一雙烏黑圓潤的眼睛一刻不歇地望著他,那目光像是被青花碗捧起的一瓢水,透明又清澈,時不時地蕩漾起一絲波紋。
晉林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轉過臉去,“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喬田說著,忽然伸出兩只胳膊摟住了晉林的脖子。
晉林被他靠著的上半身一下子就僵了。
喬田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我知道為什麼你起那麼早還不告訴我。你自己去找陳芳談判,契約上又只寫了你一人的名字,是不是想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明明他們已經算是一家人了,為什麼這樣大的事,還要晉林一人去擔呢?
喬田只要一想起那張契約書上印出的孤零零的指印,就覺得它好像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自己,你什麼都不會幹,人家拿你當個小孩、這種事情不和你說也是無可厚非,但是心裡還是莫名地難受起來。
“沒有的事,你昨天本來就沒睡好,我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