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千果然是張三千,雖然並沒有親身經歷,雖然他只是在短時間之內聽索婭說出這些東西,但是他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抓住最要緊的關鍵,並且點出問題所在。
我點了一根香菸,深吸一口:“我來倫敦,除了哈布斯堡家族知道,還有誰知道?”我說著又補充道:“我指的是那些有實力,夠資格參與進來的人。”
索婭聞言臉色發白,她說道:“對於你的到來,基本上所有歐洲的豪門都已經知道,因為我們這次本來就是要來幫你造勢的。”
“但是很明顯,我現在被人盯上了,不是嗎?”我說著撣了撣菸灰,收回看向索婭的目光,她也應該被矇在鼓裡,我現在比較懷疑的是哈布斯堡親王。
但是一切都還沒有明朗,比如說教廷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是哈布斯堡和教廷合作的話,那他們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
這時候張三千開口說道:“哈布斯堡家族曾今就是在教廷力量受到嚴重挫折之後才發展起來的,所以一直以來,哈布斯堡家族都對教廷頗為忌憚,這兩方勢力,在歷史上,只有過一次合作。”
張三千說到這裡的是住了嘴,他看了看我和索婭。
“上一次黑死病爆發的時期?”我開口問道。
張三千點了點頭:“上一次黑死病爆發,讓整個歐洲的格局都發生很大變化,中世紀的歐洲,是非常野蠻落後的,極不講衛生,就像是一次非典,改善了我們全國人民的衛生習慣一樣,黑死病的爆發,雖然差點毀滅整個歐洲,但是那些死去的農場主的土地,被活下來的人繼承,重新分配,經濟方面發生劇烈變革,文化和醫療方面,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在這個過程當中,哈布斯堡家族和教廷曾今聯手,所以在黑死病之後,他們也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兩者的實力都得到空前的發展...”
張三千說著這些,我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教廷和哈布斯堡,知道怎樣對付黑死病?”
張三千微微點頭:“上一次黑死病爆發,就是被他們聯手撲滅的,當然,還有其他勢力的貢獻,只不過作為重災區的歐洲,確實是他們的貢獻最大,如果說人類當中還有誰知道究竟應該怎麼撲滅黑死病的話,那就是教廷和哈布斯堡家族了。”
張三千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歷史都是修改過的,但是就算是從修改版的歷史上也可以看出,哈布斯堡和教廷確實在當年控制和消滅黑死病的過程當中出了很大的力氣。
只不過如果哈布斯堡本來就掌握著能夠控制黑死病的手段或者力量的話,那麼哈布斯堡親王為什麼還要和我簽訂什麼國王協議?
還有教廷,他們如果真的有能力或者手段來控制黑死病疫情,那為什麼遲遲不出手?歐洲的門戶,蘇伊士運河,現在還是聯合國和美國在把守,黑死病異形已經少量的出現在蘇伊士運河東岸,一旦一定數量的黑死病異形入侵成功,那麼就將守不住!
這個問題雖然想不通,但是卻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這次是教廷在和哈布斯堡聯手,他們的真正目的暫時看不穿是正常的。
如果教廷和哈布斯堡真正聯手的話,並且他們手中掌握著對付黑死病的方法,那我的價值根本就不存在,哈布斯堡親王又究竟為什麼要和我簽訂國王協議?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張三千這時候再次開口說道:“這麼多年,我經歷了這麼多,其實早就看穿,不管是誰,都是為了利益,在自己或者屬於自己的團體利益面前,什麼都是可以捨棄和放棄的...”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張三千,不明所以。
索婭這時候把手機送到我手上,我拿過來看了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原來在張三千被全球直播後的半個小時內,龍組已經發出宣告,張三千不再是龍組的一員...並且將會對血族展開報復和打壓。
龍組的宣告當然不可能是對著全球發出,只是針對高階群體和勢力。
這就難怪張三千會有這種感嘆了。
“不管他們在搞什麼,我們總要做點什麼,這種任人宰割和魚肉的狀態,我已經受夠了!”我咬著牙齒說道。
這時候張三千扭頭看了一眼索婭。
我知道張三千的意思,於是開口對張三千說道:“索婭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放心,你有什麼話想說,直接就說吧。”
張三千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微點頭,他說道:“王陽,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在幫你嗎?”
我愣了一下,這確實是我一直以來心中最大的疑問,尤其是在最近。
“為什麼?”我問道。
張三千嘆了口氣說道:“十多年前,離任的龍天組原組長天機老人逝世,在逝世之前,留下過一份天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