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臉色蒼白消瘦的中年男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那傢伙看了看我們,然後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當著別人老爹的面上別人女兒是不是太過分了?”
特麼...我一聽,直接嚇瀉了,這又是被釣魚了?
菲奧娜也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一下就掙脫我:“混蛋!你怎麼射在裡面了?”
那個中年人眉頭一翹:“這下好了,加拉格家族血脈上又要多出東方血脈了。”說完之後,居然倒頭睡下!
菲奧娜一邊穿褲子,一邊罵罵咧咧:“該死的弗蘭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的大女兒就是這麼對待生病的父親的,在父親面前,然後還詛咒父親去死,哦,該死的上帝,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那個中年男人在那邊絮絮叨叨。
菲奧娜穿上一件褲子和一件t恤之後就怒氣衝衝地繞到沙發那邊,像是一隻發怒的野貓一樣指著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父親!你除了喝酒吸毒,什麼時候盡過父親的責任?現在喝壞了肝,還讓比爾去搶劫,你這個惡魔!你給我滾!離開這裡!”
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只能自己提上褲子,結果剛扣上皮帶,就聽到菲奧娜驚呼了一聲,我跑過去一看,只見沙發上的那個中年白人已經暈了過去,嘴角掛著一大灘鮮血。
“草!怎麼回事?”我驚訝的問道。
“該死!弗蘭克!”菲奧娜很快冷靜下來,她上前搖了搖弗蘭克,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接著滿屋子翻箱倒櫃的找康定片,最後在屋子裡翻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抹在弗蘭克的牙齦上之後,過了一會兒,弗蘭克漸漸清醒了過來。
“看來我又一次打敗了上帝,那老小子總是想要我的命...”弗蘭克睜開眼睛說道。
這時候菲奧娜撐著腰站在沙發面前,臉上帶著三分無奈,三分同情,三分憤怒:“弗蘭克,你後悔嗎?”
“後悔?”弗蘭克笑了笑:“加拉格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一家人真他孃的古怪。
“等等,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治療,弗蘭克先生。”我看到弗蘭克嘴裡又冒出鮮血來,但是這對父女還在吵架。
我這麼一開口,弗蘭克和菲奧娜全都看向我,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你是偷渡客,你有錢?”弗蘭克問道。
菲奧娜點了點頭:“他有錢。”
我趕緊擺手:“我沒錢,只有幾千塊。”
“上帝!別開玩笑了!幾千塊怎麼夠我做肝臟移植手術?”弗蘭克咒罵著說道。
“幫幫他,他就快死了,肝臟已經完全罷工了,我們需要十萬美元做肝臟移植手術。”菲奧娜看著我懇求道。
我他孃的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這來打一炮,結果要打出去十萬美元!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錢也本來就不是我的,而且對於我來說,現在也需要當地人的幫助,當然,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想幫助這對父女。
雖然他們看起來非常奇葩,沒有節操,但我很喜歡。
“好吧,但是我得和你們說好了,我出錢,你們也得為我提供幫助,怎樣?”我說道。
“上帝啊!你有錢?真是太好了!實不相瞞,在加拉格的偉大歷史中,我們家族一共幫助過一百三十八名偷渡客,你算是找對人了!”
“但是從無人出得起十萬美元的價格是不是?”我問道。
“所以那一百三十八名最後都被遣返了。”弗蘭克說道。
我就草!他孃的!這傢伙不靠譜啊,我看向菲奧娜。
菲奧娜聳了聳肩膀:“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
“ok,救人要緊,我們還等什麼,跟我來!”我對菲奧娜一勾手指頭。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小比爾,小比爾見到我和菲奧娜一起出門,轉身就走。
“比爾!回來!你老爹需要你的照顧,他就快不行了,我現在和你老姐去找錢。”我大聲喊道。
比爾聞言立即返身衝回房子,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怪叫著說道:“該死!一股味道!”
我帶著菲奧娜一路來到沙灘邊上,期間菲奧娜打了一個電話,弗蘭克已經不行了,被送去了醫院,醫院那邊已經等著錢,只要錢一到,立刻就做手術。
我以前還以為發達國家會人道很多,原來還是一樣。
這一路上我也對菲奧娜一家有了一定的瞭解,那個中年男人叫做弗蘭克,是菲奧娜,小比爾,以及我看到的那個叫做黛比的小女孩的父親,弗蘭克是個酒鬼,靠騙醫保和失業金過活,幾十年都沒怎麼管過孩子,幾乎從來不回家。
家裡除了小比爾和黛比之外,加拉格家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小孩,另外還有一個在上大學的男孩,以及一個去參軍的男孩。
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菲奧娜靠著打零工在供養五個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