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副作用是什麼？”我問道。
“依賴性很強，不連續服用的話，身體組織就會惡化，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感覺，漸漸麻木，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小菲說著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失蹤之後，我沒有辦法，只能去找高翔，我告訴他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讓我打掉，還說我不打掉，他就找人幫我打掉，我沒有辦法，只能打掉。”
“在打掉孩子之後，我又去找他，他卻要強行和我發生關係，我不肯，就被他打了，但是那一次，他沒能成功，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的。”
“沒能成功之後，他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之後他告訴我，他用了藥王集團的新藥，那種藥依賴性很強，他試著不服藥，但是身體開始麻木，沒有感覺，他想要上我，卻硬不起來，身上到處都沒有感覺，我問他要是不繼續用藥，會怎麼樣，他沒說，但是他的表情很驚恐。”小菲說著恨恨地說道：“惡有惡報！也許他會變成植物人吧。”
“不，他會變成殭屍！”我說道。
我雖然並不能非常確切地知道小菲說的那種藥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小菲的這個說法，讓我想起了蠱術裡面的一種蠱，殭屍蠱！
高翔的那種狀態，和被下了殭屍蠱非常接近！區別在於，殭屍蠱是用來對屍體下的，下了之後，即便是已經乾枯的屍體，也會恢復常態，然後蠱師就會操控殭屍，讓這種實際上已經死掉的東西去害人，騙人。
在古時候，就有蠱師喜歡盜墓，去挖那些有名的美人的墓穴，或者那些高手的墓穴，挖到屍體之後就對屍體下這種殭屍蠱。
讓美人和高手“復活”，然後驅使他們，高手當護衛，美人當棋子...
但是這種殭屍蠱的蠱蟲非常難培養，並且一段時間不繼續下蠱的話，那“復活”的殭屍就會開始腐爛，最後變成真正的行屍走肉。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藥王集團所謂的新藥，應該就是用的殭屍蠱的原理。
當初和郝仁義交鋒的時候，他知道我是蠱師之後對我大為忌憚，當時我以為他只是知道蠱師，現在看來，他肯定還和蠱師有接觸！否則的話，他的藥王集團，怎麼可能獲得殭屍蠱？並且研製成所謂的藥？
我不知道活人用殭屍蠱來治傷會最終會發生什麼，因為沒人那麼幹過，但根據小菲的說法，估計停藥之後真的會變成殭屍。
高翔那傢伙停藥之後身體麻木，沒有感覺，那麼接下來，不就是身體組織腐爛嗎？
“殭屍？”小菲聽著嚇了一跳，抖了一下。
她對這個不瞭解，我也不想多說，我們就沒有對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於是我問她為什麼要偷渡，又是怎麼來的。
小菲告訴我她因為發現了高翔的秘密，後來高翔就安排她進入傳銷組織，她自從進入傳銷組織之後，就開始大量撈錢，然後存在海外，上次去海南，本來她就打算做完那個地方，拿了那裡的錢之後就遠走海外，所以提前就訂好了去馬來的機票，和蛇頭聯絡好了。
而之所以聯絡蛇頭，而不是正常移民，是因為她怕高翔報復她，追殺她。
所以那天海南的那個傳銷組織被警方端掉之後，她立刻就跑路了，沒想到會遇上我。
又過了兩天，有次我去搶了食物回來之後，問道一股腥臭，我一邊把食物分給小菲，一邊罵了句：“媽的！誰又在我這邊拉屎？”
小菲接過食物之後聲音顫抖著說道：“王陽...是我...”
“你？”我捏住鼻子，然後說道：“那我們換個地方吧。”
“沒用的...”小菲說著哭了起來：“是那裡...是那裡臭了，開始爛了...王陽...我...我好痛，我還很臭...我真的變成臭逼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上次小菲被那些鬼佬拉上去輪了之後，問我要水洗，我當時把水全給她了，但是沒想到她那裡的傷沒好。
“王陽，你離開吧，離得遠遠的...不要再靠近我了...我已經...已經爛了！”小菲說著一把推開我。
我拿著半塊麵包，不知所措，只能開口說道：“沒事的，馬上就到地方了，會好起來的，我...我能忍。”
“你不懂！”小菲抬起頭來，對我喊道：“我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再在你心裡留下更壞的印象，我不想你以後想起我來的時候會想到這麼狼狽，這麼悽慘，這麼醜，這麼臭的我！”
我懂了，於是一聲不吭，走到邊上，坐下來，然後開口說道：“那你自己注意，應該沒多遠了，麵包...吃掉。”
小菲沒有說話，只是抱著雙膝，把頭埋在胸口。
到了晚上的時候，忽然甲板上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魚艙蓋被完全開啟，外面的星光照射進來。
魚艙裡的人全都站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木頭梯子很快就被放了下來，上面的鬼佬拿著槍站在洞口大聲喊著，用簡單的英文讓我們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