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敬書突然起身:“要喝水嗎?”
餘歸把杯子遞給她:“涼的。”
“大晚上喝什麼涼的?溫的吧。”
“涼的。”餘歸說:“有點熱。”
顏敬書好像懂了點什麼,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沒發燒啊,還是喝溫的吧。”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顏敬書打水回來,放在他手邊:“少喝點吧,一會兒該睡覺了。”
“不行。”
“都快一點了,你不睡?”
餘歸轉過身,站起來,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現在就睡!”
“喂!我還沒看完呢!”
“明天再看!”
餘歸把她扔上床,顏敬書坐起來,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原來你是這種熱啊!”
“明知故問!”
顏敬書是越來越粘人,每天早上送她上班都送不走,比送小朋友去幼兒園還難搞。
餘歸站在門口喊她:“再不走,你就自己趕地鐵去吧!”
“不行不行,再等我一下嘛!”
“趕緊走!”餘歸強行把她拉出家門:“要遲到了。”
顏敬書不情願地說:“餘歸,你今晚是不是值班,我明天是不是才能見到你?”
“打住!我明天一下班就去接你。”
餘歸從抽屜裡又拿出一瓶軟糖:“想我的話就吃糖。”
“真的嘛?吃一顆你就會出現?”
餘歸不會騙她:“那不會。”
“那吃他幹嘛?”
“吃糖還要理由嗎?你吃薯片也沒理由吧?”
“那倒也是。”
餘歸向來早早去上班,卡點進入急診大廳的時候很少見。
蘭姐看見他:“哎呀,還有兩分鐘你就遲到了,餘主任!”
餘歸輕輕“嗯”了一聲,突然問她:“你家女兒上幼兒園了吧?”
“對啊,大班了,怎麼了?”
餘歸問:“她有分離焦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