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顏夢被驚得差點背過氣兒去:“誰的?是認真的嗎?”
顏敬書是真的餓壞了,抱著碗一直吃:“不知道,沒問叫什麼名字。”
“什麼?!誰的孩子都不知道?你個丫頭到處鬼混什麼?!以後怎麼嫁得出去?”顏夢是又急又氣:“聽媽媽的,做掉吧?你還年輕。”
顏敬書抬起頭來:“做掉?殺人犯法的啊,虧你還是律師呢。”
“什麼?!已經生下來了?你你你,氣死我算了!你太過分了,現在連孩子爸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要孩子!”
“孩子爸我知道啊,”顏敬書指了指在旁邊裝木頭的餘歸:“他啊。”
顏夢轉頭看向餘歸,餘歸頗為淡定的說:“阿姨別誤會,我只是乾爸。”
顏敬書樂得都快不行了:“媽,是那個家屬為了感謝我,就替孩子認了我當乾媽,你在這兒瞎想什麼呢?真是的。”
顏夢愣了好久:“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問餘主任。”
餘歸解釋說:“那個孩子在地鐵上早產,當時我剛路過就幫了忙,所以就認了我做孩子的乾爸。後來孩子母親產後抑鬱症輕生被她救下了,家屬就替孩子認了她當乾媽。”
顏夢這才放下心來:“死丫頭!多大的事兒你還敢開玩笑!”
“這不是逗你開心呢嘛!”顏夢轉頭問問:“醫生,飛雁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今天還要輸液,明天做個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好,”顏夢看了一眼手錶道:“我下午還要開庭,我就先走了哈,你照顧好自己啊。”
住院的生活很無聊,餘歸要忙著手術出診,她只能抱著手機刷刷頭條。
春季賽結束得快,夏季賽決定了世界賽的入場券,難免會有人轉會跳槽什麼的。顏敬書看著熱搜上的那一行:“知風已加入nvg。”
知風自由人有陣日子了,一直沒有定論,也有人猜測他水平下降,但這次加入nvg很明顯就是奔著世界賽去的。而且是上個月的事情,現在放出訊息,無疑是勢在必得。
顏敬書看著那張出場海報上的角落裡寫著:主教練酒哥,輔助教練兼資料分析師山河。
輔助教練兼資料分析師,確實是很久違的稱呼了。
國內的戰隊不少,能真正拿下升級賽進入賽季的戰隊只能有22個,所以這個圈兒轉來轉去也就那麼幾個人,想找一家新戰隊談何容易?
顏敬書不去想那些事兒了,但還是沒忍住去了are官微底下繞了一圈。
清一色的直播預告,之前還發點訓練日常,自從自己走後全變成了直播廣告之類的。
從顏敬書走進這個圈子起,就覺得電競是一種體育運動,運動員們的辛苦和付出不是一句兩句能形容的,所以電競就應該像乒乓球游泳那樣,而不是被商業化包裝的嚴嚴實實。
顏敬書看得胸口直髮悶,乾脆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睡覺去了。
“這樣睡覺會缺氧。”餘歸扯下她的被子,認真的給她掖好。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餘主任,我喘不上氣……”
餘歸從她頭頂取出輸氧管給她戴好:“明天可以出院了,別在這兒佔床位。”
“哦好,對了餘主任,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的寶寶啊?”
“現在去嗎?”
“可以嗎?”顏敬書倒是很激動地要坐起來:“我可以的。”
餘歸去護士站借了個輪椅:“上來。”
顏敬書麻利地坐上去:“我的寶寶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女孩兒。”
顏敬書開心得很:“女孩好,小棉襖嘛!”
顏敬書嘰嘰喳喳一路,到了產科病房才安靜下來。
老遠就能看見有個女人背對著門口坐在床上,顏敬書伸手敲了敲門:“你好,我能進去嗎?”
那女人緩緩回過頭來:“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