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室,餘歸看看傷口:“這傷口應該有陣子了,有點感染。”
顏夢迴道:“額,是,一直沒處理好,總是繃開。”
餘歸看向她身後的顏敬書,細心的把傷口包紮好,轉頭喊護士:“桃子!”
桃子小跑進來:“餘主任,怎麼了?”
“帶阿姨去觀察室休息一會兒吧。”
“好,阿姨,跟我來吧。”
顏敬書趕緊跟上去,餘歸叫住她:“你留一下。”
顏敬書回過神來:“餘醫生,是我媽媽的傷有什麼問題嗎?”
餘歸坐在椅子上,並不比站著的她矮多少,微微昂首看她:“阿姨的傷不是意外。”
“嗯?”顏敬書好像並不是很震驚。
“根據刀口方向,是別人砍的,而且下了狠手。”餘歸看著她正玩弄著衛衣的帽繩,並沒有多少吃驚:“還是說你知道是誰幹的?”
顏敬書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是我爸,也是她前夫。”
餘歸瞬間便明白了大半:“沒有報警嗎?”
“能想的辦法我們都想了,但是他還是屢教不改,”顏敬書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的樣子甚是可憐:“我真的沒辦法了,餘醫生……”
顏敬書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就在眼淚即將爆發的時候,她咬了咬下唇,生生的憋了回去。
餘歸望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裡不自覺地軟了幾分,見慣了她在賽場上鬥智鬥勇,也聽慣了她在界內的讚譽,卻從未見過她這般無助。
顏敬書又吸了一次鼻子:“對不起啊餘主任,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餘歸看著她頭頂的小揪揪隨她轉過去,突然在後面叫住她:“等一下。”
顏敬書轉過身,望向他:“怎麼了?”
餘歸起身朝她走過去,把自己白大褂口袋裡的面巾紙遞給她:“我可以做傷情鑑定。”
顏敬書看看他手裡的紙巾,又抬頭看看他:“餘醫生,我沒哭。”
餘歸併未仔細看過就隨口道:“卡粉了。”
“什麼?!卡粉?”顏敬書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我沒塗粉底。”
餘歸輕咳了一聲,便要把紙巾放回口袋:“那沒事了……”
“我想要,”顏敬書從他懸在半空的手裡接過那包紙巾:“我超喜歡這個茶香系列。”
顏敬書真的就像個小女孩,光看著那包紙巾就開心了大半,她笑起來的樣子像陽光下的向日葵一樣溫暖,真的一點都不像大眾印象裡的“女軍師”。
她道:“謝謝你餘醫生。”
顏敬書在大廳排隊拿藥,餘歸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去了休息室看顏夢,顏夢正看著手機等待,完全看不到抑鬱悲傷的情緒。
顏夢主動和他打招呼:“餘醫生。”
“阿姨。”餘歸在她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你是飛雁的朋友吧?”
餘歸愣了一下:“算是吧。”
顏夢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