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姑娘,還記得小的。”
那夥計壓低聲音,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雲珍問。
那夥計偷偷地看了看外面,發現車伕和丫鬟還沒有回來,便道:“八爺派小的出城,辦點事情。可是這幾日,城裡戒嚴,如果沒有將軍府的手令,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因此,迫不得已,才借了姑娘的馬車。”
“八爺的命令?”
雲珍聽後,心裡卻不信。
她不相信,事情真像這夥計所說,只是奉了八爺的命令,出城辦點事。
辦點事?
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出城辦什麼事?”
雲珍問。
突然,她的腦海裡像是閃過什麼。
這幾日火焰城戒嚴,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兵符丟失。
那兵符為什麼丟失,那是被八爺他們盜走了。
鎮北侯在城外,他們盜走兵符,不管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出城!
可是,火焰城戒嚴了。
這些天,都沒有鬆懈。
想來八爺他們手裡的兵符,很有可能,還沒有被送出去。
時間拖得越久,城裡的人跟手裡的兵符,就越危險。所以,他們必定是著急趕著,將盜來的兵符送出去。
可是,哪裡有機會呢?
之前或許沒有,但現在,雲珍被送回鸛洲城,便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你……”
雲珍剛要說什麼,拉著馬車的馬兒,便叫了起來。
雲珍跟夥計,皆是一愣。
很快,雲珍掀開車簾,伸出頭,朝外面看去。
只見柳明刃帶著大批的鎮北軍士兵,包圍了這個落腳的棚子。而在戰山河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雲珍十分熟悉的人——
趙煦。
在看到趙煦的剎那,雲珍就像是被人從頭淋了一盆冰水,從頭冷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