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煦的著急相比，雲珍顯得過於平靜。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現在這種“平靜”，有些不合時宜，會讓趙煦“起疑”。所以，她很快垂下頭，避開了趙煦的視線。
“你告訴我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趙煦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為什麼要接下軍令狀？
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今的我，根本就猜不到你的心思。
“沒怎麼想的。”
雲珍垂著頭，道，“陛下問了，奴婢便跟著回答了，也沒料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是嗎？那你看著我的回答我，現在對我所說的每個字，都是是真的，絕無虛假？”趙煦道。
趙煦說完，雲珍的眉頭跟著皺了一下。
她抬起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趙煦。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應該告訴點他什麼，比如說，自己某些地方的反常。可是，她的腦子裡就像是被人下了禁令了一樣，有關那方面的事，半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殿下，不管奴婢之前是怎麼想的，但現在事已至此，再追究那些，也無濟於事。”雲珍看著趙煦，說道，“眼下，殿下只有相信奴婢，而不是質疑。”
“我在質疑你？”趙煦問。
說完，眼睛裡閃過一抹受傷。
雲珍的心口，跟著抽痛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是就跟之前一樣，話到了嘴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解釋的話根本就出不了口。
“好，好。”
趙煦連著說了兩個“好”字，壓下心裡那股煩躁，然後問雲珍，“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真要靠你一個人的力量，去迎戰各番邦諸侯請來的高手？”
雲珍跟著毒手醫仙學醫，也學用毒。
這一點，趙煦是知道的。
雖然一直以來，雲珍都一直避免在他面前用毒，但他見過她的醫術，也就相信她用毒的能力。
只是，她真的想要靠著她的用毒手段，去挑戰那些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