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怎麼會這麼說？”
雲珍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道。
“直覺。”
趙煦低下頭，在她頸間嗅了嗅，“直覺告訴我，你心情不太好。如果你不喜歡船上，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別——”
雲珍按住他的手臂，搖頭，“還是看看吧。”
她並不是不喜歡這些花燈，她只是想到即將面對的離別。
她跟蘇青鸞約定的時間，是晚上。
晚上會有晚宴。
晚宴的時候，她找個藉口離開趙煦身邊，偷偷去到甲板，便會有人划著船在那裡接應她。蘇青鸞安排的船，會帶著她順流而下，藉著夜色，朝下游劃去。
等趙煦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在百里之外了。
不過，她並不相信蘇青鸞。
所以她的計劃是，上了接應的船，便立刻控制了船伕，然後上岸。
剛剛蘇照帶著趙煦遊覽的時候，她看過河兩岸的地形。
今晚燈會，人會很多，只要她混入人群裡，趙煦就很難再找到她。
……
而現在距離晚上的離開，只有不到三個時辰了。
這短短的、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便是現在她跟趙煦僅有的、能夠相處的時間。
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或許……
光是想到這裡，雲珍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就連最後的假裝，都假裝不了了。
……
雲珍這邊傷感即將的離別，趙煦那邊又何嘗不在煩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