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戰戰兢兢地坐在炕沿上,心內如貓撓一般。
怎麼辦?
她看見那人的手機響了,也不去接,卻直接掛掉了。
他燒熱水?我用熱水燙她如何?
想想都恐怖,但是對於壞蛋就沒什麼可心軟的了,對不對?
可是燙了他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又燙不死他反倒激怒了他,那就更會壞事了。
說不定他就會立刻衝上來把我殺掉了呢。
燙又燙不死,那先怎麼辦?
那人是用那種那種賓館裡用的那種燒水壺燒的水,很快就開了,倒在一個茶壺裡衝了茶,放在一個簡易的木頭桌子上,笑道:“看你表現不錯,來先喝點水吧。
紅色的油漆地板上,那個燒水壺就放在地上,電線就橫在地上,那人向前一邁步,不小心就踢到那個熱水壺上,不提防水就灑了出來,那人就“啊!”地一下跳了一下道:“特麼的,還把誰給弄灑了。”
好,真好,咋燙死你!
梅若雪心裡恨恨地叫好。
也為自己剛才沒用熱水燙他感到欣慰。
這點水還真燙不死他啊!
那計程車司機只好轉身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外邊,拿了一個拖布走了進來。
那是一把農村自己做的拖布,是用一個很粗的木頭棍子做的木把,又黑又胖又壯的計程車司機俯下身去剛要擦地板,他的口袋裡手機恰好就響了起來。
他就只好放下手裡的木棍,拿出口袋裡手機去看。
“噹啷”一聲木棍掉在在了地板上。
他用手指指地板上的拖布,在示意梅若雪來替他把地板上的水擦一下。
梅若雪這個時候只好順著他的意思,更不敢去觸怒他。
站起身來就向前,因為心裡害怕,腳下無力,那紅油漆的地板上又灑了水,往前一邁步,就一腳踏在了拖布這頭。
拖布的那一頭正好在那計程車司機的兩腿之間,“噹啷”一聲,誰也沒料到那木棍像是槓桿一樣,彈跳了起來,不偏不倚的正在打在那計程車司機的襠下。
“唉呀媽呀!”那胖計程車司機怪叫了一聲,手裡的電話也掉在了地上,疼得滿頭是汗、眼珠子血紅,雙手捂著襠部在地板上蹦跳著。
梅若雪眼睛都嚇直了,連連擺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真是天助我也!
要知道面前的這個人那大塊頭足有二百來斤,對付她這個連一百斤都沒有的小女孩來說,簡直就是大象和小老鼠一樣。
那人也明白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兇相已畢露,臉已痛得扭曲變形,嘶喊道:“我草泥馬的,你特麼怎麼.....搞的?疼死老子了。”
梅若雪心中大喜,腳部向門口移動著,靠著火牆後退著,心臟已經像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跑了出去。
“你.....你.....。”計程車司機疼得叫不出聲來了,想往前走一步,下面蛋蛋又撕心裂地疼。
她首先的想到的是她的手機。
“我的手機在哪兒?對,在計程車上!”她瘋了一樣跑向計程車,開啟車門,她的手機赫然就在車門邊上的手扣裡。
手機抓在手裡那一刻,梅若雪高興得差點哭了出來。
對了,還有她的心愛的包包,一把抓在手裡向大鐵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