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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星辰飛快的回憶了一番自己最近的經歷, 再也沒找出和這個“死人”有關的蛛絲馬跡。
天祿冷眼旁觀了許久, 終於在玉星辰的沉默裡出言打破了僵局。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 幾乎是輕蔑地看著程昊:“警官,你一直都這麼……自以為是麼?”
玉星辰被他這個找茬兒打架的措辭驚呆了,不知道神仙在想被人砍死之前是這麼個姿態。
倒是程昊大約是見多了各種奇葩罪犯和嫌疑人, 風度和涵養都算過硬,聽見天祿這說話的語氣,只抬了抬眼皮。
天祿的人形身材修長, 雙手交叉又俯下身來, 才和坐在椅子上八方不動的程昊對視:“那能請程警官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所說的整件事情, 在任何兩件之間,都缺了一環嗎?”
這些事在玉星辰的腦子裡展著千頭萬緒, 她一直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別扭,卻直到天祿一語點破, 這才終於意識到這所有的一切裡到底哪兒別扭。
如果把整個事件比作一列火車,那麼每一個重大事件或者死亡事件都是這列火車的車廂,然而這列火車想要跑起來, 只有一個車頭的動力其實是不夠的, 每節車廂之間,還必須要有一個鉸接,否則車廂只能是車廂,不可能按照車頭的意願動起來,甚至全鏈都要斷開。
現在缺的就是這個“鉸接”。
比如, 孫婉萍為什麼要選擇在金月灣這個藏著“水靈”的特殊地點殺死李瑤?她殺死李瑤,是不是另一種“祭祀”行為?如果是,那麼又是誰給了她這麼一條思路?
再比如,劉日新為何一意孤行要建造這個錢峰嘴裡的“祭壇”,是誰給了他這個靈感?又或者這是不是來自於一個人的命令?
又比如,究竟是誰把原本只是凝結了天祿神力的“水靈”碎片培養成了一個兇物,甚至安靜的蟄伏在祭壇之中,引誘天祿的神魂前去,妄圖取而代之?
這一切疑問無疑需要一個人來貫穿的,然而程昊的敘述裡,絲毫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經過天祿這麼不留情面的提點,程昊想套話的意圖就顯得明顯了些。
而程隊長也是個奇人,被人如此戳穿,絲毫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絲哪怕是怯場的情緒,順坡下驢地坦率了起來:“警方現在確實有一個懷疑物件,但是,我想聽聽小玉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這是不準備痛痛快快地告訴她了。
玉星辰很佩服程昊這種斤斤計較討價還價的技巧,她雖然拿不準程昊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套她的話,究竟是因為對她和天祿的那些“異常”心中有數,還是因為單純的工作角度,但是她還是很配合努力去想了。
這麼一想,還真有個人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
“那個美國的設計師。”玉星辰道,“‘金月灣‘專案的設計師,陳潔女士,你查過她沒有?”
程昊低頭在筆記本上記了個名字:“你覺得她有嫌疑?”
玉星辰搖搖頭:“嫌疑說不上,但是我覺得有哪裡說不通……她這麼知名的一個設計師,應該比錢峰要更有見識更有經驗一點,而且她比較清高,是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應該不會給一群‘邪教分子‘做幫兇,可是連錢峰都提出來的問題,她卻一點異議都沒有,我覺得並不正常,而且,劉總在設計初期就提出‘非他不用’,我至今也想不通。”
“思路沒錯。”程昊神色依然淡漠,“這個設計師是美國公民,警方想要對她進行立案調查困難很大。”
玉星辰:“……”
天祿好像得了一種“不懟程昊就會死”的病,這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插這一嘴:“她已經說完了,警方呢?警方原本想問的人是誰?”
這其實是涉及案情的,玉星辰沒問,因為她覺得程昊根本不會說,而天祿作為一個剛“進化”成人類的附身符,比較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