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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懷孕這種事情仍然感到陌生和恐懼。
接受和晏堯上床已經是他的極限——甚至其實這還有點兒超過他心裡的極限,只不過發展得太快了,他只能後知後覺地適應。
晏堯抿著唇,神色不變,突然問他:“你不願意嗎?”
童若不明所以:“不願意什麼?”
晏堯說:“不願意讓我把過去的錯彌補回來嗎?”
童若越發茫然。他坐在浴缸裡,纖細瘦弱的身體濕淋淋的,蜷縮了一下,顯得膽怯和可憐,手指卻又努力鼓起勇氣去捉晏堯的手指,問:“什麼意思?”
“當初的事是我沒用,做錯了事情,也保不住別的……”晏堯直視他,眼神裡顯出一種執著,雖然盡力掩飾,也不免透露出邊角。他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從神情到語氣,但童若卻因此而越發感覺到不對勁:“現在我們重來了……你不願意重新給我生一個孩子嗎?這次我會好好對你們的,我變厲害了,也能保護你們了,不會有人可以做出阻撓的……”
他這下可算是聽懂了,雖然晏堯的眼神讓他有點兒害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
晏堯還是想走老路,他對童若太有法子,同一個方法他用了那麼多次,每次都奏效,他就以為它永遠可以成功了。他想繼續說點兒裝可憐的話,童若耳根子軟,一定會被他磨得同意的,但他還沒開口,童若就又說:“晏堯,我不想,”這個詞讓童若有點兒卡殼呢,停了一下,“我不想懷孕……”
“……就算懷的是我的?”晏堯聲音低沉。
“不是這個問題,就算要懷也只可能是你的吧,”童若耳根發燙,辯白了一句,又發覺跑題,接著道,“我就是,就,”直接說出這些話對他來說還是很羞恥,他拼命在腦子裡組織語言,“雖然我性格很差,但我至少還是覺得自己是男人的……就算身體是畸形的,有,有懷孕這個功能,但我現在還是不太能接受……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會覺得很害怕……”
晏堯說:“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嗎?”
童若不知道他又怎麼扯到相信不相信這種事情上的,有些跟不上,迷茫地看著他。
晏堯表面裝得正常,實際上以前那些事在他心裡已經種下了病根,一牽扯到,他馬上就會變得不安又偏執,像個神經病一樣,腦子裡想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很簡單,把童若追回來,讓童若重新接受他,兩個人把錯過的東西全部補回來,讓童若接受他的愛,給他一個家。誰知道童若還是不願意給他生孩子?他焦慮地咬了咬嘴唇:“你要是原諒我相信我的話,會不願意懷上我的孩子嗎?”
童若爭辯道:“就算是女孩子,也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懷孕吧?難道我還不行了嗎?我接受你了啊,但是孩子是不一樣的……”
晏堯眼睛發紅地盯著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逼近他的臉。童若覺得他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難以溝通,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又聽見他語氣不自覺發狠:“說那麼多,你不還是……”
“我,我不還是什麼?”
晏堯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童若本來就不擅長說話,現在又被他這樣胡攪蠻纏,又急又委屈,手腕又被他抓得發疼,鼻子莫名其妙地就酸澀了起來。他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但掙脫不開,晏堯又神經質地念了幾句,彷彿根本沒聽到他剛剛講的理由,只顧著把自己逼瘋。
童若忍無可忍,打了他的手一下,聲音裡都有了點兒哭腔:“你倒是聽我說啊!”
晏堯聽見了他的哭腔,才猝然驚醒一般瞪大雙眼,看過來。
童若咬著嘴唇,兩眼通紅,受氣包一樣地扭頭不看他了,顯然是既被他氣到又被他嚇到。晏堯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在犯什麼混,鬆了手,面容扭曲了兩下,湊過去說:“若若,”他輕聲哄,“對不起,我不說了,你別生氣。”
但童若被他剛剛那表現刺激得不淺,一時半會哄不好,他放輕語氣說了幾句,都沒用,又抓住童若的手,說:“生氣了你就打我好不好?想打哪裡都可以,我不會疼的。”
童若呼吸急促,難得有一點兒小脾氣,掙紮著要他放開。
晏堯又說:“童若,若若,別生氣了,真的,你一生氣我就想去死。”
童若渾身一僵,手腕被他鉗制著,之前兩個人做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現在才發覺他說話模式很是奇怪,動不動就提到去死。
哪有人可以這麼輕巧地把這個字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