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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縮了一下,晏堯卻又喊了一次。
他整個人心驚肉跳,眼睛眨了好幾下,嘴唇微張,一時不能理解。
晏堯把他摟得很緊,即使在睡夢中,表情也不顯得安詳。他喊了童若的名字好幾次,聽得童若都快有非分之想了,最後卻又說了一句:“蠢死了……”
童若小小地“啊”了一聲,確認他是在嫌棄自己,第一想法竟然是“果然是這樣”。
心裡一點卑微的念頭被掐斷,童若躺了許久,小心翼翼地想從他懷裡爬出來,一有動作,卻被鎖得更緊,不得不躺在他懷裡重新入睡。
5.
童若重新上學,打工,只是不再主動去找晏堯。
他們的教室一個在三樓一個在二樓,童若之前總會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有時候是給晏堯送東西,有時候是拿題目去請教晏堯。他想了很多理由好讓自己去的時候顯得正當一些,正常一些,晏堯的朋友時常圍在桌邊,看到他來,就發出嗤笑的聲音。
“你的小跟屁蟲又來了。”他們會這樣對晏堯說。
有個染了棕色頭發的路過童若身邊的時候,還會笑著拍他屁股,顯然不是什麼好意的逗弄。童若之前只以為那人是單純的戲弄,現在和晏堯發生過那種事情,才後知後覺地意會。
他想到晏堯就覺得心情低落。
這只小跟屁蟲再也不會蠢兮兮地去纏著他了。
晏堯自然也拉不下臉叫他滾過來。
最開始那個刁難童若的朋友,在他們的小圈子裡也算人緣挺好。他不會阻止晏堯和童若的接觸,只不過難免會說三道四。
他們這種年紀的男生,最看不起那種娘娘腔不像個男人的人。童若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笑話和玩具,任人散發惡意,只會發抖著接受和哭泣。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總嘻嘻哈哈地問晏堯,被娘娘腔纏上了是什麼感覺,童若好不好玩。起初晏堯還會漫不經心地回答,但慢慢地,他覺得厭煩。
他厭煩這種社交併厭煩回答,但他的“自尊”要他不表現出來。
晏堯和童若之間還是保持著聯系。
晏堯有時候會去他打工的店裡,挑剔地從選單上點兩樣應該還算看得過去的東西,然後看著童若給他做。
童若沒勇氣拿正臉看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低著頭飛快地幫他弄,做完再低著頭遞到臺子上,打包好了要晏堯自己拿。
他在店裡有制服,黑色的圍裙,綁帶系在腰上,在背後打一個蝴蝶結,背對著晏堯時,腰的曲線就萬分明顯。他的手又白又細,指腹上其實有幹活磨出的繭,但整體看起來骨節分明,拿著塑膠杯或調料杯時手指手腕都活動成好看的形狀。
晏堯看得目不轉睛,童若卻渾然不知。
在離開的時候,晏堯還會抓住他的手,在他驚到背脊也弓起來的時候放開,沉聲吩咐童若晚上來找自己。
童若不敢拒絕。
他們就一次次地在晏堯的公寓裡發生關系,童若每次都被弄哭,明明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身體卻越發敏感淫蕩。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仔細回想,做錯事的也不是他,他不欠晏堯什麼。
但他對著晏堯的時候只懂得逆來順受,一站到晏堯的對面就腦神經搭不上線,懦弱又沒用。他有時候會想,可能是曾經一點點的幻想還留在他心裡,但他不敢承認。
晏堯仍然會問他那個問題,還想不想和自己當朋友。童若總覺得他的話是在嘲諷自己,像把刀輕描淡寫地一次次刺過來,逼問著他,卻在他每次給出正確答案時紮得更深。
童若換著法兒回答過很多次了,從沒有一次被寬恕。
到後來,每次晏堯一問這個問題他就哭。他不知道晏堯究竟想幹些什麼,始終摸不到晏堯想要的答案,他覺得驚恐,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像個囚犯在密碼門前被逼著一次次按出密碼,失敗就被電擊,但他不得不繼續按下去,懷疑密碼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