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好說,那個,你家孩子,我看他頗有仙骨,想不想送孩子來和我們一起修行啊?”
還有這樣的:
“這位小公子,貧道看你骨骼清奇,是塊修仙的好料子,要不要和我一起修行啊?”
“孩子啊,你看你每天就這樣,吃不飽,穿不暖的,要不要跟我走,以後每天都有你好吃的,好不好啊?”
長此以往,棲曜派就這麼延續了下來。
依舊是第一批人,也就是棲曜派的創始一輩,他們年老時,徒弟也已經成了棲曜派的頂樑柱。到了這時,一戰過後,一眾修仙之人留在結界裡的法力已經不剩多少了,全靠著棲曜派的修補,結界才一直撐著。只是這麼多年了,即便只是不大的一個裂隙,卻比曾經需要更多的法力來修補,甚至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一位創始人像往常一樣去巡視,他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發現了一個較大裂隙,依舊用自己的法力來修補,這一次修補,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的法力都沒能完全填補。他本想叫來老友一起,合力修補這個裂隙,但是一個看起來戰鬥力就很強的幽族出現在不遠處。那怪物一看就是奔著這個裂隙來的,說不好這個裂隙就是它搞出來的。
他想都沒想,瞬間割破自己的手掌,鮮紅的血順著結界往下流,但流了不到一寸,便馬上被結界吸收。結界在一瞬間癒合。
不到一年的時間,棲曜派內部開會,正式公佈:結界現在只有小於手掌大的裂隙能用法力修複,大於手掌大小的,一律需要人體來填補。小於兩個手掌大小可以用少量血或者頭發,大於兩個手掌的,就多找幾個人放血,要是人實在不夠,或是情況危急,就割下裂隙一半大小的肉體。超過兩個人大的裂隙,用命來補,一刻不得耽誤。法力強的,可以適當減一點量。
五六年之後,老一輩的人自知壽命要到盡頭了,徒弟們也一個接一個的收了徒弟。他們為了幫孩子們省點力氣,也為了最後獻身給自己做了大半輩子的祭獻,選了一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坐在結界前吃了一頓大餐,喝足了酒。
起身,面對結界,拔劍,封喉。
隨後,肉體倒在結界上,用一己之身,用最後的法力,都填補給了結界。
從這以後,死後祭獻給結界,就成了棲曜派不成文的規定。
一百多年後,人們完全忘卻了當年輪流守結界的約定,只知道有一個棲曜派,修煉不為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了守護結界。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來換世間一個安定,他們殺身成仁。
在外,只要遇見棲曜派的人,便多了一些的尊敬與仰慕,若是遇見少了手指,胳膊的,便是更多了敬畏與憐惜。
當然,也有許多人說他們傻,苦苦修煉來的法力,都要白送給那個結界,別人愛惜的身體,他們都肆意的傷害。
到了後來,棲曜派越來越壯大,人漸漸增多,不少以匡扶天下正義為己任的散修都會加入棲曜派,幽谷那裡只要留夠二十人就可以,大家輪流值守,不是自己的班期時,隨便去哪裡雲遊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喜歡想到哪寫哪,然後就東一篇西一篇的。
現在是小紅帽那個還有後續沒寫,好久以前的,估計你們都忘了。新葉舊約,還有柳和浮舟的,浮舟的不會太長,應該一兩千就結束了。柳的會長一點,會涉及到民國時期的故事,這個要查資料的。
還有前不久的遺墨,兩百年後的故事,最近都在想,我都看過什麼科幻小說,兩百年以後科技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還有這個,不曾眠,嗯,這篇只是一個簡單的介紹,這個想寫一個小言情,哈哈哈哈,尷尬。
☆、遺墨三)
謂默問道:“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嗎?”
“你會相信的。”
頓了一頓,千丞繼續道:“我還有好多都沒有和你說,你現在只是大體瞭解了一下情況。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感染那種病,但是,無論你是否感染我都不會救你的。”
“不能改變過去是嗎?”
“對。”
“我相信你,我不想告訴風漣,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盡管向我提,我會盡量幫助你。”
從這天起,謂默每天都拉著風漣早起去健身房跑步,以西邊風景好為由,想在西邊暫時租一個小房子,先去住幾個月。
風漣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一個月以後,每天都在關注本市新聞的謂默,在網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卻在晚上跳廣場舞的大媽嘴裡,聽見了訊息:鄰居家的女兒,她大學的一座寢室樓裡,一個寢室都發了高燒,還帶著其他的一些症狀,全部送去醫院裡住院了,聽說是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但是學校封鎖著訊息,不讓到處亂說。
謂默想了想,也確實是,在不確定是怎麼回事之前,怎麼可能會亂放訊息,引起恐慌呢。
沒過多久,訊息透過各種渠道傳到了本市的大部分人耳朵裡,正好公司有一個名額要去西部新的分公司工作,謂默便藉著這個理由,全力把風漣送到了西部。
她大體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也知道離開這裡才是明智的,但是心裡就是還有那麼一絲想法,想要留下來繼續幫助千丞。她心裡還是抱著僥幸的,也許病毒就沒有感染到我呢?也許我真的會沒事呢?
她照常去工作,也比曾經對千丞的生活更加的上心。她知道最近千丞一直往那所大學裡跑,沒事就去醫院,揹包裡裝著白大褂,隨時假裝自己是醫生,隨時準備騙來一點唾液或者是血。
週五晚上,謂默敲開了千丞地下室的門,帶上鞋套,走進了他的那個小實驗室。千丞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坐在她對面,在她開口之前,問了一個問題:“能幫我去取一些患者的血液嗎?”
第二天, 謂默帶著完全不懂與人交流的千丞來到快要被封鎖的學校。謂默帶著和煦的笑容,打著醫學系學生想做實驗的幌子,拉著面無表情的千丞到處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