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服侍父皇是應當的,奴才們值了一夜,也是累了,我讓他們下去歇著了……父皇,兒臣喂您吃藥,昨天夜裡您睡得很好,只是咳嗽了幾次,看來不出幾日,這病便能大好了。”
宗政賢點頭:“好,你最是孝順,在這裡守著朕。”
“其它人也是孝順的,只是各有事情要做罷了,大皇兄整日忙著國事,父皇不要怪他吧。”
宗政賢沒有開口。
“剛才父皇以為我是軒王爺嗎?”
“不要提他!”宗政賢聲音急促,非常不滿。
宗政毓笑著道:“好,不提不提……父皇現在好好養身體才是。”
“你是不是有話跟朕說。”
“父皇,兒臣只希望父皇快些好起來,父皇正值壯年,不該有這樣的病體。”
“是嗎?你當這病體是如何得來的?你們但凡有一個讓我省心,也不至於如此……”
“父皇,兒臣可是哪裡做錯了,讓父皇這般生氣?兒臣給您跪下來了,只求父皇自己別生氣,責罰兒臣就是……”宗政毓跪在了他的面前,低眉搭眼,“父皇,您有話說就是。”
“朕無話。”宗政賢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
宗政毓仍舊跪在那裡,也不動,終於宗政賢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朕惠貴妃的事情?”
“兒臣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
“兒臣不敢惹父皇生氣。”
“那你就是懷疑你母妃生病的事情了?你應該擔心才是。”
“兒臣自然擔心,只是也擔心父皇的身體,所以不敢讓父皇操心。”
“好吧,你下去吧。”宗政賢緩緩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看他的樣子。
宗政毓看著他,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待他退下去之後,宗政賢才睜開了眼睛,臉色很是不鬱,這些天,不斷有人在他面前說宗政毓行事如此果斷,大氣,還說他有帝王之才。
若是他真的有帝王之才,那麼自已何必讓夏侯珩認祖歸宗?怎麼會多年未立太子?
他們兄弟之爭,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心裡有數,兩兄弟未傷到對方,他只當不知道。
心裡在想,這也許是鍛煉他們的政治才能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兄弟鬥得越來越慘烈,但並沒有結果。
他的兒子,他不想看著他們再鬥下去,而夏侯珩的情況那樣特殊,先前只怕他腿部有疾,不敢讓他還朝,怕是羊入虎口,但是後來才知道,他不管是什麼,但絕對不是羊。
總之他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