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寒冷哼一聲:“真是沒種,這讀書人就是會痛快嘴。”
讀書人?
上官晨曦腦海裡閃過什麼,她覺得自己要抓住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一閃見又不見了,她正沉思,連嬤嬤走了過來,看了那男人幾眼:“咦,我怎麼瞧著他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嬤嬤,你好生想想,他到底是誰?說的可是有關我們上官府?若當真如此,我可是不能袖手旁觀。”上官晨曦心裡想的是其它的事情,若當真這個男人與將軍府有關,她正好要查清楚幾件事情。
嬤嬤果真認真地在想,想了一會兒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有幾次出去買東西,在將軍府的後門見到過他,不過那時候他穿的還好,沒有這樣破,但樣子不會錯的,他好像在等人,見到有人出來就走了,如果只一次兩次我還不會記住他,也不會多想,見到他至少也得有五六次,不過最近這兩年倒是沒見過。”
“明少爺,能將他弄醒嗎?我想查清楚這件事情。”
其實明子寒想勸她不要多想,但看著她的臉色不禁嘆了口氣,他將身上的水潑到了那人的臉上,又將他掉下的膀子給端上了,那人又疼得醒了過來,他知道今天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松過關,不由地苦著臉也不說話。
上官晨曦被陽光是曬得有些發昏,她上了車,同時道:“明少爺,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我只聽結果。”
明少寒將那人捆了扔進車裡,他隨即也跳了進去,上官晨曦知道他會有無數種手段讓這個人開口。
結果明子寒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一些,從山腳下還沒有走到半山腰,他就過來彙報了,上官晨曦這一次又見到這個男人,卻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傷,只不過感覺他從地獄裡走了一遭,上官晨曦冷冷地笑了:“其實,本可以給你開出條件,只要你開口一交待,我會既往不咎,不過你敢在這裡大聲的叫囂,這是小小的懲罰,現在你跟我說吧,你到底是誰?”
“小的姓郭,叫郭才子,我說的將軍夫人便是孟琴蕪,這點沒有錯,當年我與她情投意合,但她家不同意,她便我私奔,結果沒有想到,她吃不苦,跟著我過苦日子讓她心裡生了異心,有一次偷跑了,我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危險,結果我追上她的時候,她卻正和一隊兵馬在一起,我在暗處偷看,想看清她到底要做什麼,結果卻聽她跟那個領頭的人說她被山賊給劫了,她好不容易跑出來,求他救她。”郭才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咬牙切齒,“我豈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離開?還給我按上了賊人的帽子,我沖出去的時候,她對那些人說我是山賊,結果我被他們給綁了起來,好在交給了地方的縣官,那縣官倒不是昏官,調查清楚之後,就把我給放了,不過這已經隔了幾個月了,等我出來找她,卻聽說她嫁給了將軍為妾,我去了將軍府,沒敢走正門……”
說到這裡,他嚥了咽口水,臉上倒是不以為然了,好像豁出去的樣子,不屑地道:“我就是想問清楚,她自然不敢不見我,後來她求我,我就不計較了。”
上官晨曦沒有想到後面的這麼簡單。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便道:“那麼這麼多年,你一直有和她聯系,是不是?”
“這……我好酒,缺些銀子朝她借點,也不為過。”
“你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和將軍說清楚這件事情?你出獄後就認了?”
“不認又怎麼樣,我不過是一個窮酸。”郭才子沉下了頭。
“是因為你們的女兒吧?”上官晨曦突然開口。
那郭才子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說完後好像知道自己失了口,忙不屑地道:“我才不沒有那樣的好命,怎麼能有女兒,那上官飛雪可是將軍府的嫡女。”
上官晨曦笑了:“你都知道她的名字,真是不容易,我又沒說是哪個女兒。”
“這……她的第一個女兒唄,難道她嫁給了將軍還能和我保持關系不成?現在我什麼都說了,要殺就殺吧,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你去找她,顯然要報複的,最後沒有報複,我想是她給了你一筆錢,這錢多少不重要,她肯定還告訴你上官飛雪是你的女兒,你當時就沒有懷疑嗎?”上官晨曦語速非常快,直盯著那人的眼睛。
“沒有呀,因為她走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郭才子說完後才回過神來,便不語了。
上官晨曦這才明白,為什麼上官飛雪是七個月出生的早産兒卻沒有一點兒的早産體弱症狀,反而非常的強壯。
原來問題在這裡。
當時連嬤嬤也就跟自己一說,說大小姐出生的時候早産,慕容穎還特意去請了大夫,替孟氏調理,而孟氏當時身子確實虛,但孩子卻很壯。
郭才子說完後徹底癱軟了,他恨自己這酒喝的,卻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賠了進去,當然,若不是那孩子的出世,他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的。
他突然撲到上官晨曦的腳下磕頭不已:“我這條賤命請您拿去,只希望不要將這件事情傳出去,我的女兒現在嫁的好,若是您傳出去,她就完了。”
雖然喝的迷糊了,卻也知道輕重。
上官晨曦想起上官飛雪做的種種,她咬起了牙,她已經將真正的上官晨曦害死了,而她卻根本不是上官青雲的女兒,想到這點,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那人見狀,雖然不知道上官晨曦是誰,但是他知道她不會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