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不知何意並沒有立刻作答,只是支吾不語。上官也不著急只是看著她,半晌又道:“你姐姐長成什麼樣子?是喜歡穿紅裙子,愛皺眉頭?”
聞言夏雨嚇了一跳,看著上官晨曦眼神怔怔的:“你……你怎麼知道我姐姐?你以前來過藥王谷?”
上官晨曦卻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眼睛裡帶著邪氣,夏雨結巴著道:“您……你怎麼會看到她?她還活著?在哪裡看到的?”
“好像是夢裡,又不象,她說我住了她的床,讓她很不開心,她天天晚上都回來的……後來,又說,她在找一樣東西,還讓我早上來這斷崖,說會有收獲。”上官晨曦抬頭看著斷崖,疑惑地道,“早上我看了好大一圈,並沒有收獲到什麼,所以我才問你,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夏雨搖頭,一臉驚恐。
上官晨曦又自顧自地道:“也許就是一個夢,我把夢當成了真,倒是好笑。”
說完飄然而去。
接下來一上午,上官晨曦聽到青風報告,說夏雨一直在山谷處派人挖掘尋找什麼東西,而上官晨曦則與夏侯珩呆在院子裡,吃吃喝喝,並不去見齊韜,而齊韜雖然疑惑惶恐,但是也並沒有在意。
這樣一天又是過去了。
夜如期而至。
齊韜與夏雨坐在房中,夏雨扯掉她臉上的蒙面紗巾,一張醜臉對著齊韜,讓齊韜眉頭都皺了起來:“你何苦摘了它下來。”
“怎麼?嫌我醜?嫌我沒你的夏諾師妹好看?現在知道嫌棄我了,當初你怎麼做的,怎麼說的,你不是說我比那個女人美一百倍嗎?若不是為了你,我的臉也不會這樣!”夏雨將一張醜臉探到了齊韜的面前,齊韜沒有躲,但也是扭到一邊,看著床上的小襁褓,“現在我沒有心思和你說這些,孩子今天倒是沒有哭。”
“孩子?孩子這般受罪,我倒情願他從來沒有出生。”夏雨恨恨地坐在床頭,賭氣地道。
“當初我說這個孩子不能留。”
“那怎麼樣?孩子沒有,我不一樣有生命危險?誰知道你那個賤人這般狠毒,臨死了還抓一個墊背的,都怪你,要什麼藥王寶典,難道你學的東西賺不了錢嗎?現在不是也挺好,我們賺的夠幾世花的了,可是我人不人鬼不鬼,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夭折,真是!”
齊韜倒沒有這麼憤怒,他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們行事太過了。”
“什麼?你這是在指責我嗎?當初若不是我想辦法毒死那老頭,你什麼時候能當谷主?你什麼時候能熬得現在的名聲?現在名利雙收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們母子了?那你還不如配出一副藥,將我們都毒死,然後可以娶千金娶公主,誰管你!”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們了?”齊韜搖了搖頭,他實在受夠了,成天面對鬼一樣的夏雨,還有小鬼一樣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管你嫌棄不嫌棄,快點把那什麼狗屁世子妃打發走,我一見她就討厭,就象討厭那賤人一樣,她那眼神好像什麼都知道,那個瘸子倒還好一些,你知道世子妃她今天和我說了什麼嗎?”夏雨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她竟然說,夏諾是不是喜歡穿紅裙子,喜歡挑眉毛,還說那賤人現在找什麼東西,你說她是不是裝的?”
聞言齊韜也是一驚,夏雨將早晨的情況和他粗略地說了一遍,齊韜聽完也是連連地冒汗:“看來他們來者不善呀。”
“那還不快點想辦法?”
“他們是睿王府的人,怎麼想辦法?那世子的腿又非一日能治好。”
“那當初你答應,是不是你看那世子妃人長得好,又對你飛媚眼,你就是一個好一色的胚子,改不了!”
“胡說!他們的權勢,又有備而來,我不治也得治,若真的推辭,怕是他們會把藥王谷給封了,還有一件事情挺奇怪,水伯竟然要離開,而且有人說,他自己要求走的。”
“他不能走!”夏雨飛快地道,“他是谷內老奴了,他怕是什麼都知道,這一年來他一直裝傻充愣,說那天晚上不是他開的牢門,說他醉死過去了,不是他還有誰,有人看到那身影就是他!先前打他罵他他都不走,這回為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