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方面本將軍自會處理,只這些人,你一定管住他們的嘴!”
楊良接了命令之後就出去辦理了。
上官青雲看向上官晨曦的眼神裡帶著內疚:“是為父的太過大意了,這家中竟然出現惡奴,你細細地說說,那惡奴是不是求財?還是當真要命?”
上官晨曦其實已回憶了幾次,現在她反而不確定了,剛才管家說小六子爛賭,他很可能是用了迷香迷昏眾人,然後趁機劫財,卻不想自己有異於常人的抗藥性,醒過來後,他才起了殺機的?
所以,她搖了搖頭:“父親,女兒並不確定,他是為財還是為命。”
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沒有明確的證據,她不想讓父親難做,也不能讓幕後之人,加強防範。
上官青雲略一思索:“是啦,想是你最近收的聘禮引人覬覦。”
“可是聘禮已經入庫了。”
“可能是有些人不知道吧。”
“這樣說,也可以解釋清楚,只是抓到小六子之後,我辯認確定是他,再問也不遲,總之,府內守衛這樣森嚴,又知道他的名字了,他想是逃不掉的。”上官晨曦這樣篤定,就是因為相信自己的藥,絕對有效。
他絕對逃不出將軍府去。
至於倒在哪裡,只是時間問題,一定會被找到。
上官青雲看著她堅強的小臉兒,幽幽地嘆了口氣:“是為父的錯,沒有照顧好你,這麼多年,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上官晨曦笑了:“父親是將軍,先為國再為家,哪裡能事無俱細千手千眼呢。女兒一切都好,爹爹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若是娘親在世,女兒就不會有一點兒擔心了。”
提起慕容穎,上官青雲的臉上更是悲慼,他幾乎說不出話來,終於緩緩站起身走了出去,隨後上官晨曦就聽到院子裡他壓抑的聲音響起:“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小六子來,我要親自審他!”
上官青雲可是將軍,他心裡能沒有一絲的懷疑嗎?
他不說,自己也不說,等這些帳攢到一處,算起來才清楚徹底。
肩頭的傷她自己已經處理過了,大夫來了之後,說未傷到筋骨,只是上了藥,連嬤嬤一直內疚自責,偷偷抹眼淚,她覺得小姐會出事,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不警覺,雖然上官晨曦已經解釋過了,她和丫環們一樣都是中了迷香,不管她們的事,但是連嬤嬤明顯的沒有原諒自己,整個人拼命的做事,一連兩天都是如此,連飯都吃不下,人也瘦了一圈,上官晨曦沒有辦法,只得逼她吃飯,然後再次給她下藥,讓她好好地睡一覺。
孟氏最終知道了情況,特意來照顧她,帶來了糕點,又親自監督熬藥,整個人很是心痛的樣子,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若是不修那屋子,你也不會在這裡受到驚嚇。”
她現在住在紫芒閣,也就是上官飛雪與宇文逸私通那院子的隔壁,當然也是上官飛雪想害她的那個院子隔壁,住在這裡倒是有警鐘的意味,她很滿意。
但是她不想說話,只是“虛弱”的躺在那裡,不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孟氏自己幹坐著也沒趣,她只得起身,吩咐完連嬤嬤,又吩咐防風紫參小心服侍,聲音很大,彷彿故意說給誰聽。
上官飛雪當然也來看她,她帶著菩薩般的憐憫看著上官晨曦:“這傷幸好是在肩上,若是傷在臉上……”
她話沒有說下去,可能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戲演不下去了。
上官晨曦摸了摸自已的臉,突然笑了:“真想知道,若是我毀容了,睿王世子還娶不娶我。”
“這男人都是好一色的,肯定會退婚的。別怪我這樣說,我只是……只是因為你沒有毀容才會這樣說,若是你變成了醜八怪,我會替你流兩滴眼淚的。”上官飛雪笑得得意,正巧這時候連嬤嬤端著湯藥碗過來,上官晨曦坐起來伸手去接,嘴裡邊道:“這藥裡麝香味可真濃,不知道這味藥會起什麼作用。”
上官飛雪聞言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那扯出帕子捂著嘴,嫌惡地皺著眉頭:“你好好養著吧,可千萬別落下什麼病根,聽說這藥吃了可不生孩子。”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