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聞言感動,她知道太後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她除去痴傻之名。
是以微微一笑:“回太後,既然您說那是傳言,傳言而已,晨曦無法解釋。或許,是我的錯,因為我頭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讓大家認識我。如果我知道會這樣,也許會早些拋頭露面。”
她苦笑著道。
太後卻笑了“也好,你們上官家,一個人出現在四美中就好,也得把名額留給別人些,是不是?”
她們的這番對話,已無疑將先前的傳言擊得粉碎,宇文逸手握成拳,但瞬間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上官晨曦的眼神裡全是複雜的情緒,最後苦笑了一下,他再看向她時,便有了驚豔,自責還有後悔,揉雜在一處,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自己愛上這個傻子了?
同時驚豔的不只他,還有一雙眸子帶著探尋與溫柔看向她,不是夏侯珩,而是宗政軒。
上官晨曦不知道自己這樣驚豔的一亮相,會引起怎麼樣地震海嘯。
接下來便是真正的宴會,眾人暢飲,太後是個隨和的人,她也飲了幾杯,上官晨曦這一次坐在上官飛雪身邊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成了今天宴會的主角。
她喝了不少蜜水,藉著更衣的機會,她偷偷地溜了出去,說實話,她對這樣的宴會一點兒都不喜歡,如果今天不是為了驚豔回歸正常人,她會輕鬆一些,裝傻其實想起來,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涼風一吹,上官晨曦覺得自己的頭也有些暈,只不過喝了一小杯酒,她信步走在太後這的花園裡,聞著被北風吹來的陣陣菊花香氣,不由地深吸了口氣,有些愜意,菊花,不是香氣濃鬱的花,但是這麼一大片菊花,散發的香氣也足以讓人神清氣爽了。
上官晨曦信步走入花叢中,還未被凍僵的蜂蝶圍著鮮花打轉,上官晨曦看著有趣,緩緩地走進了假山林中,靠在山石上,扯緊了自己的披風,風毛被風吹得拂過臉頰,癢癢的,上官晨曦這一刻覺得無比的放鬆,雖然前路坎坷,無法預測,但是這一刻,她覺得一切都好。
正被暖風燻得欲醉之時,聽到一個男聲響起:“你的飛針是自己學的嗎?”
聲音有些耳生,她扭頭,看到假山後站著一個翩翩少年,墨發金冠,看起來,清俊異常,那竟然是四皇子,他眼神中含著笑意,正看著她,很專注地審視,似乎她是一塊美味的蛋糕。
上官晨曦被他看著臉有些發熱,但依舊有禮地回答他的問題:“回四殿下,在下的飛針只不過平時練習射蚊子才學會的。”
“你家有許多蚊子嗎?”宗政軒住在深宮大院,幾重的圍幔,別說蚊子進來,平時也見也見不到。
上官晨曦覺得這個四皇子有點怪怪的,笑話都聽不懂嗎?
她笑了一下沒有。
宗政軒覺得自己出醜了,略皺了皺眉頭但隨即道:“飛針表演得不錯,不同於歌舞,看得膩了,這倒是新鮮。”
“謝謝。”上官晨曦淡淡地道。
宗政軒近前兩步,眉眼熤熤:“之前的傳聞,該是你有心為之吧?”
上官晨曦微微搖頭:“殿下這樣以為,臣女不敢拂逆,那就算是吧。”
“聰明。”宗政軒嘴角勾起,伸出纖白的手指去碰上官晨曦的頭發,上官晨曦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宗政軒手指間捏著一片楓樹的葉子,對她微微一笑,“還是白色的絲帶好看,這片葉子破壞了美感,你適合白色。”
上官晨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道:“我出來太久了,要回去了。”
“好。”宗政軒突然道,“我與你一同回去。”
這樣不好吧?
上官晨曦幾乎脫口要說,但是她忍住了,只是微笑著道:“臣女還有其它的事情,請殿下先行。”
這樣他總不會再要求和她一起進去了吧?
宗政軒終於允了,看著她匆匆從側門進去的背影,眼底的神情越來越複雜,但最後卻是笑了,帶著深意。
夏侯珩還在自己的桌前,沒有動過,他除了喝幾杯酒,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坐在輪椅上,自然有許多不方便,上官晨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以正常面目示人,她已經拋開那層傻瓜的外衣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