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宇文逸恨恨地一頓酒杯,“現在,我又成了新的笑話,先前被傻子退親,後來貴妃指婚,我去哄她迴心轉意,這回可好,又遭人搶親!她上官晨曦不是傻子,我才是!”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怪姑媽,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姑媽到底怎麼想的,也怪爹爹,不讓我和姑媽去理論,要不然我非得討個說法。”
“姑媽現在也是不自在呢。”
“也對……說起來,人家是睿王府,我們是相府又如何,人家是王!我現在才知道,這權勢兩個字,真的要人命呀!所以,我以後一定要選個好人家,不會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那你除非嫁給太子,未來的君王,你為皇後,上面還有太後,除非你熬到太後,便可以不用看人的臉色了。”宇文逸邊說邊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讓你這樣一說,人生豈非無趣,我偏偏不這樣認為,她上官晨曦是世子妃又如何,大不了將來是王妃,她也大不過貴妃去,哼。”
“原來……”宇文逸聞言笑了,“有志向就好,只是你相中了哪家的皇子,我會替你留心,看你有沒有競爭的對手。”
宇文琳也不避諱,略想了想:“我瞧四皇子就好。”
宇文逸愣了一下,然後道:“這四皇子聽聞司徒蘭對他有意,她倒是你一個強勁的對手。”
“管她呢!不管誰,我得先讓傻子出出醜,替你出出這口氣。”
“得,我的事情你別替我操心,這件事情就此翻過,今天我們兄妹只喝酒,從現在起,誰也不許談論這些煩心事,明白嗎?”宇文逸舉起了酒杯,宇文琳點頭,兩兄妹相視一笑,一切盡在酒中……
上官晨曦晨起的時候,有些鼻塞。她知道可能是昨天白日被閃了汗,便起身要自己配些發表的藥,正吩咐人去弄蔥白,就聽到外面狗叫,是阿旺。
阿旺來了,上官飛雪大概也不會遠了。
果真,還沒待她把藥煎上,上官飛雪抱著狗就走了進來,她眼睛四處打量,露出不屑的表情:“我是來恭喜你的,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事實上,她是開心的。
上官晨曦明白。
她未開口,上官飛雪一手抱狗一手翻看著堆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喲,這首飾盒竟然是玉琅齋的,聽聞京城中,玉琅齋的東西是最好的,比宮裡打造的還好,但是想他們訂做,得事先排很久的隊才能排上,這盒子上都有晨曦的字,難道你和夏侯世子,幾年前就私通上了?”
她用了一個很難聽的字:私通。
上官晨曦皺了皺眉頭,根本沒理她,清洗蔥須子,一根根的,動作嫻熟利落,上官飛雪見她沒回話,冷哧了一聲:“原來,你不懂什麼叫私通吧,我問你,你落入湖裡之後,是夏侯家的人送你回來,你那會兒說是跟我一起遊湖,是不是早和他約好了,你是想從水裡遊過去見他吧?別的你想騙我,我也認了,挑不出來證據,就這玉琅齋上你的名字都打上了,提親到現在不過幾天,還聽說有錦繡閣的衣服……你們真是瞞得太嚴了。”
“也許是睿王府的人與他們交好,特事特辦,有什麼稀罕,這也算是證據的話,刑部的人可是省事的了。”上官晨曦淡淡地道。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睿王府的人有勢力?跟你說,這兩家,怕是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你的意思,是睿王府能大過皇宮去?”
“誇張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個人敢真正的不給皇宮面子呢?”上官晨曦仍舊淡然的語氣。
“我說話你敢不信?真是見識少,哼,我告訴父親去,你與相府有婚約,又與別的男人私通,讓兩家爭一女,引起這樣大的事端,讓上官府成為眾人的笑話,你等著……”說著她就要往外走,不過,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她,跟見了鬼似的,一步步逼近,她因為用力,那阿旺被她勒得直跳:“你剛才和我正常對話?你一個字都沒有不正常,所以,你是裝傻的,是不是?”
上官晨曦微微一笑,將蔥白放進銀吊子裡,又倒進了兩碗水,做這一切的時候,有條不紊,甚至可以說得上優雅,上官飛雪真的看傻了眼:“你說話!”
她暴怒的聲音幾乎要揭開房蓋。
上官晨曦點頭:“如你所見。”
“啊……”上官飛雪尖叫前上前,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掃開,將那狗丟向上官晨曦,阿旺被嚇得亂叫,根本不管不顧,四爪亂抓,將銀吊子也打翻了,桌子上的桌布也被扯了下來,上官晨曦靈活地後退一步,欣賞著上官飛雪的抓狂,直到她尖叫聲止了,她才淡然開口:“你不是早就猜到,又何必這樣驚訝?”
“我是在做夢,你這個賤人!”
“你這樣罵自己的妹妹?你又是何等的卑劣?上官晨曦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從小到大,被你們欺負,吃豬食,喝髒水,成為你們取樂的戲子都不如,你現在有什麼資格這樣咆哮?”上官晨曦也激動起來,上官晨曦的記憶都在她的腦海,她每一次被捉弄之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感覺都在,只是她最後選擇了善良,不計較,認為自己的委曲求全,會獲得姐姐們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