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鏡道:“臣有罪,差點丟掉襄硯,何敢再求大王賞賜。”
武天秀擺手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老將軍能驅除夏涼兵,重奪襄硯,就是我朝的功臣。”笑望群臣,見無人有異議,又道:“老將軍,孤便封你為鎮東大將軍,賜五翎,統領襄硯徽城二城,你看如此可好?”五翎之位已是位極人臣,西夜滿朝將領中,就算祝烽火也只是三翎之位,除了孫雲浪身為七翎大元帥外,五翎只此一人。
尉遲鏡跪下拜道:“老臣不敢,謝大王隆恩。”
武天秀心情極好,眼睛都笑成一條縫,隨即又道:“雲浪大將軍此次戰事中軍指揮有功,只不過孤都不知道該怎麼善你了。”
孫雲浪抱拳道:“臣不敢貪功,襄硯一戰臣不過只不過是旁觀人而已,真正立大功之人,卻另有他人。”
武天秀道:“哦?當真?此人是誰?”
孫雲浪剛想說出“慕北陵”三個字,卻不曉被都仲景搶先說道“稟大王,老臣有諫。”
武天秀笑曰:“老師請講。”
都仲景道:“驃騎左郎將慕北陵,不顧大王恩威,無視我朝綱倫,私自從逃回朝城,國發有曰,外臣入朝須得大王允准,慕郎將此舉實乃欺君大罪,老臣懇請大王降罪。”
武天秀皺眉道:“哦?竟有此事?那個慕北陵私自來朝城了?”
都仲景道:“老臣不敢欺瞞大王。”
孫雲浪凝眼厲視都仲景,不等武天秀再開口,他便插口道:“大王,方才老臣說襄硯居大功之人,便是慕北陵慕郎將,此事尉遲老將軍喝烽火老將軍皆可作證,此刻他就在殿外候詔,還請大王明察。”
武天秀來回看二人,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尉遲鏡持玉箋躬身拜道:“回大王,慕北陵確實沒有得到回朝詔書,是老臣執意要將他帶回朝城,論職位,老臣是他的上司,他不敢不從,若要說有違禮法,也是老臣之過,請大王降罪。”伏地跪下。
武天秀沉默片刻,朝閹人失去眼神,道:“傳慕北陵。”
閹人撩起拂塵,仰面高喊:“傳,驃騎左郎將,慕北陵覲見。”
慕北陵快步進殿,於堂下七丈駐足跪拜,伏地喊道:“臣,慕北陵,叩見大王,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武天秀道:“起來回話。”又道:“尉遲老將軍請起。”再道:“慕北陵,孤問你,你可曾接到詔書招你回朝?”
慕北陵道:“沒有。”
武天秀眯起眼皮,轉面看向都仲景。都仲景面不改色的說道:“回大王,慕郎將此去徽城本為督兵,眼下徽城戰後重建,老臣以為郎將此刻更應堅守本職,故擬詔時並未招他回來,而且大王可曾記得慕郎將還有一事尚未完成。”
又道:“昔日大王下詔十日之約,命慕郎將捉拿齊國公歸朝問審,否則便已欺君之罪論處,眼下十日早已過去,齊國公依然逍遙在外,老臣本想不驚動大王,給慕郎將多留些時間捉人,哪知道慕郎將會突然返朝,著實是讓老臣心痛啊。”
武天秀“啪”的重拍桌子,斥道:“慕北陵,你可知罪?”
慕北陵單膝跪地,低頭不語。
尉遲鏡橫跨一步至其身前,道:“大王,慕郎將於襄硯一戰中有蓋世之功,大王切莫要聽信奸佞讒言,令忠將蒙難啊。”
都仲景冷哼道:“老將軍之言,老夫倒想多問一句,這奸佞所指何人啊?”
尉遲鏡眼目輕跳,視線當仁不讓與之對視。
祝烽火持玉箋出列,也道:“大王,此戰若無慕郎將,襄硯恐難收復,我西夜二十萬將士皆可作證,還請大王明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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