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官路上的相府馬車也跟著到了。
一下馬車,上官雨薇就見到標誌著靖安侯府的馬車緩緩駛來,原本杏眸裡猛地多出兩抹閃爍的星光,翹首期盼的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發絲間的流蘇,耳環發現沒有絲毫的不妥才肯下馬車。
剛下馬車,靖安侯府的馬車剛好滾動到面前。上官雨薇美眸撐大,眨了眨眼睛準備下一刻就可以看到芝蘭玉樹的身影。
可,馬車並沒有在上官雨薇面前停下,而是滾滾從面前劃過,徑直向懸空寺的後院駛進。
上官雨薇臉色瞬間一黑,不甘心的提著小碎步走了上去。剛準備探進去瞧一瞧就被懸空寺內的僧侶攔住,“施主,請止步。”
“小師父,我只是想進去看看。剛才楚世子可以進去,為何我就不能進去了?”上官雨薇端著一臉的雍容大方,故意擺出一副溫柔如水的可人模樣對上小僧侶,想要進去看看楚世子。
小僧侶不容分說的拒絕道:“施主,楚施主和知空大師是摯友,自然有資格進,而您還是請和眾位施主一同進入前廳還是。”聲音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不準備讓上官雨薇進去。
上官雨薇看著進不去,扭著頭離開了。
“世子,上官家的二小姐剛才想進來。”楚北密音入耳,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楚墨,等候指令。
上官夕錦從睡夢中醒來便聽到上官雨薇居然安然無恙的到達懸空寺,勾起淡淡梨渦,調侃道:“沒想到楚世子,桃花盛開啊!”
楚北在暗處身體一僵,沒想到他說話居然給世子帶來誤解,準備出聲解釋。
“錦兒是在吃醋麼?”楚墨溫潤開口,將上官夕錦淡淡的暖意看在眼底。
“吃醋還不至於,只是她這麼做一直都想找你傾訴衷腸。我是她的三妹妹,怎麼也要幫二姐姐實現心中所想才是。”上官夕錦輕輕開口,挑眉瞟過眉眼如畫的楚墨。他猶如畫中仙子一般,天然而成的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我動了丞相府。”楚墨坐在上官夕錦對面,伸手替她斟茶一杯,將她的清冷收在眼底。
本來是血腥無比的事情卻在楚墨嘴中說出卻是清涼無比,淡然到理所應當,就像是在說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
上官夕錦沒有發話,眉眼甚至沒有一絲波動,像是丞相府不是她的母家一樣,見楚墨不語,淺淺笑道:“丞相囚禁了我娘親,即便你動了,我也是絕對不會怪你的。就算是他曾經給我一條命,也是早就死了。”早在被上官雨薇冤枉,被上官盼雪活活打死在亂棍之中。
楚墨眼眸泛出漣漪,輕輕笑道:“自然知道你的決定,不過還是想告訴你罷了。”
上官夕錦不計較楚墨的決定,或許應該更久之前她就想要去動丞相家,只是遲遲顧及一些東西而已。不過上官丞相苦心經營的暗衛就這麼全部毀於一旦,想不憋屈都得吃下啞巴虧。
“所以現在可以著手調查十年前的事情,想必真相一定會出乎意料。”上官夕錦眨了眨眼睛,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散發著黑暗氣息。
思忖片刻,楚墨寵溺的看了一眼,輕輕說道:“只要你想去做,我都陪你去做。這件事情先不著急,先將你體內的真氣調整好才是,否則再次動用內力會讓你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