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秋聞言,連忙收神,跑到上官夕錦面前,服身道:“小姐,剛才奴婢失態了。”
上官夕錦低頭掠過一絲理光,她似乎可以猜測到頌秋這個小丫頭在埋怨墨寒,“你在想什麼?”
頌秋低頭,慘白一張臉,難為情說道:“奴婢,奴婢只是在生氣。”
“啟稟世子妃,都是屬下的錯。上次屬下不小心打暈了她,所以......”就記恨上了。
墨寒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記恨他可以記恨這麼久!
上官夕錦淡淡掃了一眼,發覺頌秋臉上多出一抹憤怒的潮紅,逼到白皙的脖頸上,耳根滿是。再看墨寒生氣自責的模樣,大抵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次楚墨精心為她準備白玉蘭花海時,估計墨寒動手將頌秋打暈,才記恨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不動聲色的小丫頭有了情緒,好笑得很。
上官夕錦嘴角扯出一抹淡若無痕的笑意,聲音劃過空中,“既然是墨統領,自然向該道歉之人,而不是向我?”
言外之意,她不是當事人,不能管!
頌秋大驚,晃著腦袋,撲通一聲跪在上官夕錦面前,低聲冷厲說道:“小姐,請饒恕奴婢。奴婢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再對著這個人!”手指一點,小臉滿是憤怒對準墨寒而去。
“既然這樣,那就去當洗衣的丫頭吧!”上官夕錦清冷的聲音對著跪在地上的頌秋吩咐道。
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不禁驚嚇到聽蘭,也驚訝到頌秋。頓時從門外傳來一聲冷冷的諷刺,“喲,沒想到軟弱無比的三妹妹竟然也會有這種辣手摧花的時候?”上官盼雪從門外扭著腰身走來,一張臉蛋撲滿脂粉,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刺鼻的脂粉味。
墨寒早在來人之前迅速閃在樹梢上。
上官夕錦一怔,看到來人眉眼閃過一絲清冷,暗自懊惱。她居然沒有發現上官盼雪的腳步聲,難道是說體內真氣還沒有順好?
斂了斂眸光,上官夕錦掠過一絲暗厲在上官盼雪無比嘲諷的嘴臉上,厲聲開口:“辣手摧花?大姐姐還真是不常出來走走都忘了些事情?在相府內不聽話的奴婢,可是有發配的權力。”
頓時,上官盼雪身體一怔,腳步後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堪堪被旁邊的小丫鬟扶住才站穩,驚恐看向上官夕錦。她領教過上官夕錦給她的教訓,不敢輕易妄為。之所以來也只是從素玉口中得知關於雙面刺繡的事情。
上官盼雪回去特意打聽到國公夫人極愛雙面刺繡,府內大多下人都是要求會刺繡。一心想求得關於錦繡坊內的錦繡娘子一副繡品,可惜怎麼都得來不來?她聽到素玉說到 上官夕錦準備雙面刺繡時,忍不住心動想來親自瞧瞧,確保萬無一失才肯下手!
要是想上次一樣,掉進了上官夕錦設計的圈套裡,豈不是虧大發。
可是,上官盼雪不知道,明明每次都是她主動招惹上官夕錦才被剝奪得淋漓盡致。
上官夕錦勾起唇角,笑的純淨,毫無雜質,淺淺笑道:“大姐姐,來找我何事?”
這時,冬兒急急忙忙跑過來,雜亂無章的說道:“小姐,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看好門口才讓......”
“啪!”沒等冬兒說完,上官夕錦上去招呼一個巴掌,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眼神一涼,“做錯了事情,就不用狡辯!我府內的規矩,冬兒你可是知道的,自去領罰吧!將頌秋帶下去,從今天開始她是洗衣房的丫頭了。”
瞬間,從天堂到地獄。上官夕錦處事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讓人看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