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墨在這裡,定然會分析出前因後果,算計出大夫人的陰謀詭計吧!心,微累,面容一閃而過的憔悴疲憊,閃爍在夜色下。
傍晚時分。
上官夕錦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秋季緣故本應該光禿的樹杈,此時卻無比茂盛。抬頭看了一眼,抿嘴一笑,含羞愜意。
樹下的泥土已經翻新,想必是楚墨派人換下來。
可,她明明一直都沒有離開,那是什麼時候?
片刻,上官夕錦一人飲茶,一人讀卷,不知不覺中,時辰已經過了一大半。
到了晚飯時分,上官夕錦依舊沉浸在思緒中,看向牆頭處的位置,依舊沒有一個人,心有點著急,只覺得那處空落落的。她明明在拒絕楚墨,明明知道和楚墨沒有結果。大仇一日未報,她就不會安心,對不起海棠苑中上上下下幾百人,也錯愧於這具身子,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上官夕錦痛徹心扉。
她只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可,總是那麼的困難,難道不是麼?
“墨寒,你們什麼時候栽種這棵樹?”素手撫摸上樹的枝幹,細細摩挲,才發現竟然被換掉。
暗處墨寒聽到上官夕錦問話,連忙跳出來,抱拳回道:“回世子妃,是昨日。”
昨日?
那不是楚墨昨天擺出一大片白玉蘭花的時候麼?昨天她出去,還真是會找時間。
“恩,我知道了。”淡淡回應,聽不出多少情緒。
冷冰的態度卻讓墨寒一急,三小姐態度不痛不癢,不似領情世子好意,不會錯怪世子好意吧!一心為世子終生大事揪心,墨寒連忙開口補充道:“世子妃,世子準備白玉蘭耗費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只希望世子妃你能喜歡。”
恭順低眉,墨寒發現他根本猜不透上官夕錦的想法,和世子一樣。
“你以為我生氣,在怪罪?”上官夕錦挑眉看向緊張不安的墨寒,有些好笑。墨寒還真是一個為楚墨盡心盡力的好屬下。
墨寒一驚,不敢言語。
上官夕錦瞧見墨寒被她嚇得不敢說話,有些好笑,幽幽來到墨寒身邊,撫摸上新栽種,四季常青的樹旁邊,細細摩挲。
淡淡的清香飄入鼻息間,帶著一股安身的味道,吹散開上官夕錦胸口中的煩悶,沁人心齊。
“世子妃,您沒生氣?”悄悄用餘光看向上官夕錦臉色,面無波瀾,平靜得冷厲,害怕。
“沒有,我為何要生氣?這樹是西域特質栽種,幾乎已經絕種,有著安神的作用,好聞的香氣能夠讓人心安,再多的煩悶也會一掃而光。傳聞中解憂樹,又叫菩提祖下的恩澤。
墨寒,你說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寶貝的樹,我怎麼會生氣,相反我應該很開心,其中緩解疼痛的枝葉都是良藥才對。”耐心解釋,上官夕錦滿心想到都是關乎楚墨病情。
眼神閃爍一抹晶芒,鳳凰令她也勢在必得。
昨日翻閱古籍,沒有找到關乎鳳凰令的一點蛛絲馬跡,彷彿世間沒有此物一樣。
心湖泛起一絲漣漪,“墨寒,關於鳳凰令,你知道多少?”低聲開口問。
鳳凰令,三個字眼瞬間跳躍到墨寒大腦中,心緒翻飛。帶著驚愕看向上官夕錦,嘴唇張口脫口而出,“世子妃,你怎麼知道鳳凰令?”
墨寒驚訝的反應,讓上官夕錦證實心中想法。鳳凰令存在,而且楚墨應該一直在尋找,治病。
只可惜,書中關於它的資料實在是少之又少。
“你只要說就行,是楚墨告訴我的。”上官夕錦眉眼收斂,不想多做解釋,只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鳳凰令詳細的訊息,如果能夠得到一點線索,加上前世記憶,她或許覺得可以著手追查下去。
墨寒聽到是世子告知,心中啞然世子是將最脆弱一面,缺點都暴露給世子妃。如果說,有一天世子妃背叛世子,那靖安侯府將會陷入萬劫不複,哆嗦一下,恭敬回道:“回世子妃,鳳凰令,世子也一直在尋找,不過具體訊息還沒有準確定位。”
等待片刻,氣氛陷入尷尬,寂靜。
上官夕錦冷眼看向墨寒,發現他在瑟縮,墨寒在顧慮,淺淺吐露開口:“你在楚世子身邊多久?”
“十多年。”墨寒不敢再隱瞞,剛才世子妃的眼神太過冷厲,讓他無從遁形。
“墨寒,那你怎麼可能只瞭解一點,不是麼?”意味深長,在質問在審視墨寒。
她這是在好心提醒,無論她未來會是和楚墨以何種關系存在,至少他們現在分不開。
而且,楚墨的病,一刻都不能耽誤!
想來,楚墨如今已經是二十有二,按理來說,她探到他體內毒素至少是有十五年以上,也就是七歲,年僅七歲就遭受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