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司機見我著急的樣子,獅子大開口,說出了一個超出正常價五倍的價格。
“我坐車都是四十,怎麼就兩百了?”
這個價格我不能接受,不是我心疼錢,為了張莉,我花多少錢都願意,只是不想被他當成冤大頭來宰。
“是啊,你也說了,正常價格四十,可你現在不是很著急嗎?這就不正常了,要的是加急價!”
司機堆出滿臉虛偽的笑容,張嘴說:“就兩百塊,你坐不坐?不做拉倒,反正你這裡有個病人,我不著急的,對了,如果你嫌貴,可以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就到。”
我心裡慰問了他全家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之後,轉身去另外一輛計程車前。可這個司機說:“別問了,我們整天在一起,價格統一,全都是兩百!”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這時候,別的計程車司機從車裡走了出來,趴在開啟的車門上,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這個計程車司機。
當他們知道了什麼事情以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兩百,一分錢不能少!對了,今天無論是誰把他帶走,晚上都要請客吃飯,不然以後不準在這個地方待著。”
聽著他們坐地起價,明明做著特備缺德的事情,卻能說的這樣的冠冕堂皇,我的心裡把他們罵的更狠了起來。
張莉現在昏倒了,別說兩百了,就算四百也得坐車,沒有辦法,我只能妥協了,畢竟救人要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疑惑的聲音從我背後響了起來:“張俊勇,你怎麼了?”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後,我的身體一僵,彷彿是讓我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又好似是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柳風!
見柳風坐在車裡,搖下車裝,探頭疑惑的看著我,我連忙走了過去,把事情給她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這孩子,心可真大,這時候給救護車打電話,打什麼車啊!”
柳風幫我一起把張莉扶到車後座,讓她平躺著關上門,正要發動車子的時候,幾個計程車司機把車攔了下來。
原來,他們是把柳風當做了私家車黑車,這是要教訓她。
柳風很從容的拿出手機,對著外面的情況‘咔咔’一通亂拍,然後才對他們說:“這是我朋友,不存在跟你們搶生意的情況。而且他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這要是耽誤下去出了人命,你們現在的行為就是在犯罪,可以判刑的。”
這句話,嚇得這些男人連忙跑到了一旁,看著柳風的時候,就像是看著瘟疫、病毒似得,生怕染到自己的身體上。
“對這種人,最好就是用法律當做武器教訓他們。”
柳風開車的時候,也不忘給我說:“你給計程車公司打電話,投訴他們幾個人,看看是誰給了他們坐地起價的資本!”
在我即將撥通電話的前一刻,柳風組織了我:“今天先不要打了,如果一投訴,他們就知道是咱們兩個打的電話!這種蹲點的計程車最可怕,三五成群,無視法律記錄,而且還可以從你什麼地方上車,從而判斷出你住在什麼地方,繼續蹲點等你,看到了以後,請點或許就會把你揍一頓,重點的,誰也說不準!”
聽到她的分析,我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些疑惑:“可是晚幾天打電話投訴,他們不也是知道嗎?畢竟揹著一個病人,要價兩百也只有我做出來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
柳風古怪的看我一眼,苦笑道:“看你的眼睛挺有靈性的,可怎麼一點都不懂得變通呢!對,你的情況說出來以後,司機肯定知道是你投訴的,可你難道就不能換種方式說?就說他們坐地起價,把兩百說成三百、五百,也別說揹著病人,就說帶著女朋友。”
“這裡有幾個打廠子,務工人員足有四五十萬,都住在附近的幾個城中村,這種蹲點的人,不可能只是給你一個人獅子大開口,過一個禮拜之後,他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謊言就聯想到你了呢?又不是福爾摩斯。”
聽著柳風的話,我覺得很是尷尬,她真不是一般的聰明,不愧是坐辦公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