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找到兩人時,那一大一小已經坐在酒樓裡點起了菜。
難得,能碰上一個口味一樣的,肉肉肉,除了為了照顧阮光而點了兩道菜和一碗白粥外,滿桌子拜訪的全都是肉,肘子,燉雞,紅燒肉......阮光還真是很好奇,這些人真的不會膩嗎?
阮光動了動筷子,斯條慢理的吃著,和眼前彷彿餓死鬼投胎一樣的三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阮光喝完最後一口白粥後,對面三個人的“戰爭”也在林瀟瀟拿到了最後一塊肉上結束了。
客棧和酒樓離得都不遠,結完賬後,裴竹抱著吃飽喝足後,已經開始有些睏倦的林瀟瀟跟在阮光和沐風的身後。
向著店小二要了三間房,先一步抱著林瀟瀟走上了二樓。
輕輕的將林瀟瀟放在床鋪的裡側,看著已經睡熟過去小女孩,還真是讓裴竹有了一種養女兒的感覺。她躺在床鋪的外面,蓋好被子,將林瀟瀟摟抱在懷裡,伴隨著有些明亮的月光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同於裴竹這邊的祥和寧靜,阮光這邊就顯得有點可憐了,因為背上的傷口,導致他只能保持一個姿勢,每次想要換方向時就要壓過背部的傷口,後來,忍受不了的他乾脆坐起身來,不睡了!
以前倒不是沒有過修煉一整晚的經歷,意識和大腦在修煉,身體卻在休息,這與熬夜一整晚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當第二日清晨來臨時,身體也不會出現那種一晚沒睡的疲憊感。
這一夜過得很快,除去阮光,其餘的三人都睡的很熟,今日與狼人的搏鬥確實很耗費精力。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裴竹屋子裡的窗戶照射進來時,裴竹依舊還在沉睡。
林瀟瀟與裴竹有著很大不同,或許這是這幾年來被那個惡毒的女人虐待所留下的後遺症,她的覺很輕,只要身邊有著輕微的聲響都會將她驚醒。
林瀟瀟從未有一天能想過,自己也可以賴床,在天已經大亮的時候還依舊可以睡懶覺。
以前的那幾年,她總是會在天才剛矇矇亮的時候就睜開眼睛。做家務,餵牛,餵豬做飯,似乎已經成了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生活中的一切。
林瀟瀟以前也曾經是一個愛撒嬌愛耍賴天真就單純的小女孩,,直到父母去世的那天被那個女人領回家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以為他會睡在一張溫暖的大床上,每天被溫柔的聲音叫起來,跟著村裡的小夥伴們玩耍,摸魚,爬樹,下河......
可誰能想到,到那個女人將她領進家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明天記得天不亮就得起床,既然寄宿在別人家裡,就要學著如何寄人籬下!以後的家務就交給你了,要是我醒來以後發現還有家務沒有幹完,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一個從小被寵大的小女孩又怎麼可能會在短短一天裡就改變呢?第二天她起晚了,那女人說過的一大堆話裡,或許只有這句真正兌現了承諾,他拿著那個趕牛時候用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小女孩稚嫩白皙的面板上,久而久之,女孩的身上變得疤痕遍佈,感染髮燒時常都會有,女孩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每一次都難受的彷彿要丟掉半條命。
女孩身上穿著個破破爛爛的衣服,一部分是因為那牛棚裡粗糙的稻草刮破的,還有一部分就是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用牛鞭子抽壞的。
而現在,林瀟瀟的夢裡還滿是以前的那些經歷,她眼角流著淚水,緊緊的抱住裴竹,然後感受到了裴竹溫暖的身體個摟抱著她的動作,又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在這一刻,女孩兒覺淺的毛病似乎已經改變了,以前那種天還沒亮就必須起來的規定也消失不見了。
沐風在理論上來講應該是第一個醒來的人,爬下床整理好自己,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阮光房間一直都是在沐風和裴竹的中間,沐風本想著去叫一下大師兄,手指剛觸碰到門的木把手,然後就又縮了回去,師兄還在受傷,要是能多休息一會就儘量多休息一會吧。
沐風是這樣想的,然後略過阮光的房間,徑直走到了裴竹的門前敲了敲門。
哪怕是再怎麼安心,面對這種巨大的敲門聲林瀟瀟還是驚醒過來,小心翼翼的從裴竹的懷裡鑽出來,躡手躡腳的繞過裴竹爬下床,走到門前輕輕地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