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大樹下一直一言不動的黑衣僧人忽然站起身來,緩緩說道。
“你這孩兒是給人家偷去的,還是搶去的?你面上這六道血痕,從何而來?”
葉二孃突然變色,尖聲叫道。
“你……你是誰?你……你怎知道?”
黑衣僧道。
“你難道不認得我麼?”
葉二孃尖聲大叫。
“啊!是你,就是你!”
縱身向他撲去,奔到離他身子丈餘之處,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齒,憤怒已極,卻已不敢近前。
黑衣僧道。
“不錯,你孩子是我搶去的,你臉上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葉二孃叫道。
“為甚麼?你為甚麼要搶我孩兒?我和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為甚麼?為……為甚麼?”
黑衣僧指著虛竹,問道。
“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葉二孃全身一震,道。
“他……他……我不能說。”
虛竹心頭激盪,奔到葉二孃身邊,叫道。
“媽,你跟我說,我爹爹是誰?”
葉二孃連連搖頭,道。
“我不能說。”
黑衣僧緩緩說道。
“葉二孃,你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你十八歲那年,受了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失身於他,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