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魯子旁邊一個手下忍不下去,站起來將筷子一丟,怒氣衝衝對著顧少棠罵道。
“混賬!你是哪一路的!敢跟我們頭這麼說話!”
他們堂堂西廠錦衣衛,誰敢不開眼來招惹。顧少棠三番兩次出言不遜,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顧少棠絲毫不慫,底氣十足,沉臉瞪著譚魯子他們沉聲說道。
“你們又是哪一路鳥人啊,敢這麼跟我說話。”
她走南闖北,買賣做了不少。身手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不然怎麼敢以一介女流之身出來行走江湖。更何況現在客棧裡也有她的兄弟,心裡還真沒怎麼把譚魯子等人放在眼裡。
不過她這樣故意激怒譚魯子等人,也有想套對方話的意思。
譚魯子立刻皺起眉頭,轉頭看著方建宗說道。
“建宗。”
他雖然不會演戲,但也知道督主正在演一出大戲。他們這樣撕破臉皮,那可能就會壞了督主的大事。到那個時候,大家都會要吃不了兜著走。
譚魯子又露出一副友善笑臉,端起一碗酒對周軒說道。
“這樣,我敬這位大哥一杯算賠罪。剛才手下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哥海涵。小弟敬你,大哥請。”
方建宗也立刻端起一罈酒,跑到周軒身邊倒了一碗酒。
周軒還沒來得及端起酒碗,顧少棠就搶了過去。端在鼻子前面聞了下,將酒碗丟到桌上瞪著譚魯子說道。
“你們敢在酒裡下毒!”
這是繼學勇轉過頭來,笑著對顧少棠說道。
“不會吧,怎麼會有毒啊。”
顧少棠看著繼學勇這個禿頭,眉心到右眼下還有一道斜著的傷疤,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她看了下譚魯子,然後又指著桌上的酒碗說道。
“剛才被你們拽進去的漢子,滿臉都是毒氣,你說酒裡沒毒……”
她轉身將站在旁邊人手裡的佩刀拔了出來,用刀尖托起酒碗放在了繼學勇面前冷聲說道。
“你喝。”
周軒看到這一幕,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玩味笑容。
這個繼學勇是真的挺廢物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平時能力不怎麼樣,派頭到擺的很足。他的那些手下里面就屬繼學勇是最沒用的,所以只能是個三檔頭。
不過矮個子裡拔將軍。繼學勇在一眾錦衣衛裡武功還算不錯,資歷也夠老。原先就是個百戶官,所以才撈了個三檔頭。
繼學勇湊過去輕嗅了兩下,然後對著旁邊一個手下說道。
“你來!喝了它!”
旁邊的手下當然也不敢喝,臉上不自然的稍微退後了兩步。
繼學勇猛拍了一下桌子,瞪著手下沉聲喝道。
“過來,喝了它!”
先前他們剛進客棧就跟韃靼人起了衝突,常小文主動找事跟譚魯子動了手。後面經過掌櫃老柴的調解,勉強算是息事寧人了。但是西廠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私下去了廚房搞小動作。
他們在韃靼人的酒水裡下毒,想要毒死常小文一夥人。但客棧的夥計跟韃靼人是一夥的,怎麼可能真給韃靼人下毒。夥計暗中給掉了包,反而在西廠這邊的酒水裡下了毒。
這下把西廠抓的一個帶路黨給毒倒了,所以繼學勇也不敢喝這碗酒。
“砰!”
顧少棠猛地一刀劈在了桌面,酒碗也從刀尖掉落了下來。
這時候常小文端著酒碗,大笑著對周軒說道,
“哈哈哈,飛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