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在房門外等了許久,也沒見顧月娥叫他進去,失了耐性,本想破門而入,又覺得失了君子禮儀,若是看見不該看的……雖說他是不計較,可總歸要顧忌人家的名聲。
沒錯,他就是這麼有風度。
又等了許久,他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又喊了一聲,還是無人回應。
“既然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預設我進來了。”
屋子裡很安靜,無憂已經在搖籃裡睡著了,顧月娥側躺在床上,頭枕著手,也睡著了。
感情他在外頭吹了這麼久的冷風?
他心地善良,不予計較,脫下外衫,準備睡覺。
顧月娥身材纖瘦,側躺又不佔地方,剩下的位置足夠他休息。
容黎剛躺下顧月娥就驚醒了,因為前世職業習慣的關係,晚上留在醫院值班怕有病人叫床,她的睡眠一向很淺,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
“起開!”
某人像只癩皮狗一樣躺在床上,單手支頭,笑道,“你在介意什麼?”
廢話,男女授受不親,是個女子都會介意,況且她跟他還沒熟到一張床睡的地步。
“我是君子,不會對你怎麼樣?倒是委屈了我,擔心被佔便宜,還不如蠶絲被舒服。”
顧月娥想一巴掌呼他出去,可想著大家都休息了,動靜太大反而不好。
“我再說一次,滾下去!”
容黎見著她大概真的生氣了,懶懶散散的坐起來,笑道,“我好歹是客人,不如你出去睡?”
她出去睡?
她憑什麼出去睡!
不請自來的是他。
死賴在這裡的也是他。
該滾出去的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