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就憑人家能一個手指頭碾死你。
在強大勢力壓迫下,她要愛惜自己的羽毛,硬碰硬她現在還不行,就因為深知這一點,她跟他耗到了現在。
顧月娥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到了後日還找不到官銀,怕是李家一家都會被牽連。
第二日一早,顧月娥就出發去了鎮上,到的時候縣太爺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大人,裡面的水太深了,我們只走到了一半,實在無法前行。”
不對啊,他們昨日還從走出了密道。
“這是正常情況,隨著季節變化水位會不同,那條河怕是連著地脈,漲潮了。”顧月娥道。
現在正是梅雨季,等到退潮怕是很難,若是官銀就藏在裡面,那豈不是……
“你這個也懂?”容黎搖著百瑟扇,看了她一眼?
“學富五車的你不懂?”顧月娥反問。
他科考成績十年無人超越,如此簡單的地理知識怎會不懂?
還是故意營造出的假象?
若是後者,這個男人還真是難以揣測。
“本殿最近學東西學得糙。”理所應當的模樣。
顧月娥懶得搭理他,分析著案情,“官銀失蹤的時候各個通道排查嚴密,沒有發現可疑蹤跡,那會不會意味著官銀根本沒被運出城?”
“李二娘子,你說的只是猜測,就算沒被運出城,城裡的地兒都翻過來了,也沒發現藏在了哪?”
“我再去看一看。”話落,顧月娥便出了府,容黎快速的跟在後面。
剛下密道,水就淹到了大腿的位置,顧月娥礙事的看了一眼後面的人,“怕水就別跟。”
怕水?
她知道他怕水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是上次下來的時候?
那他也忒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