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昨晚是在銀庫裡休息的,顧月娥醒了之後脖子發酸。
“早膳我已經差人送過來了,吃了之後再繼續查。”這時,縣太爺走進來。
“縣太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金貴了,回鎮上吃不久好了?”顧月娥淡淡道。
“是爺要吃,爺說不吃一會回去的時候走不動路。”
顧月娥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睡的男子,睡姿優雅,加上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簡直不要太勾人,可她對他偏生沒有好感,早膳這件事更顯造作。
稍時,府裡的人送了早膳過來,容黎也醒了,看了一眼一旁面色淡淡的女子,道,“本殿一大早讓縣太爺回去差人送來的,隨便了帶了你的份,過來吃點?”
說起這個,縣太爺苦不堪言,昨晚查案查到五更天,好不容易睡一會,這位祖宗就把他叫起來了。
過來吃點?
這是邀請還是問句?
若是邀請,她去,若是問句,她吃了豈不是忒沒面兒?
容黎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不動的女子,笑著將食盒裡的早膳端出來,“就算是本殿為昨日的事情道歉。”
這還差不多。
顧月娥過去坐下,端起豆汁兒喝了一口,一點也不矯情。
道歉?
縣太爺想了想,昨個兒李二娘子在牛車上睡了一天,醒了就來查案了,兩人也沒發生什麼事,殿元郎為什麼道歉?
況且,是殿元郎主動道歉。
看來這李二娘子和殿元郎的關係非同一般。
用了早膳後,天已經大亮。
開著窗門,陽光照射進來,房間裡變得十分光亮。
顧月娥蹲熒光粉的地方,發現了一些新鮮的泥土。
銀庫打掃得十分乾淨,平時窗門緊閉,怎麼會有泥土?
“縣太爺,我記得你說過之前這裡是存放軍需的,因為潮溼才改成了銀庫,可知道為什麼潮溼?”
“離這裡不遠處有一條河,一年前漲了打水差點淹了這裡,朝廷就將軍需轉移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們過來看,這裡的泥土還很新鮮,這些泥土不是我們弄的,想必在這裡已經很久了,但卻保持新鮮度。”
“你覺得是潮溼所致?”
“我想問這些泥土是哪裡來的。”要是是之前那些人帶進來的,應該是在腳印上,況且泥土呈顆粒狀,不可能是鞋底的,“外面的泥土都是棕色,可這裡的泥土是赤紅色,一般赤紅色的用於築土胚,所以這些土都是從這個房間裡挖出來的。”
縣太爺驚愕,“你的意思有人在裡面挖了密道?”
“官銀運到的第二天就不見了,一個晚上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挖出密道?除非……”
“除非他們一早就知道官銀會放在這裡,提前就在這裡挖好了密道?”容黎道。
顧月娥把所有的箱子都挪開了,拿東西敲碎了地磚,果然下面有一條狹窄的密道。
“他們如何提前知道朝廷會把官銀放在這裡?”
“朝廷的人。”容黎果決道,“官銀都是朝廷秘密押送,存放的地點也只有幾位高官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做的?”
“不盡然,朝廷關係複雜,若是有心之人想知道也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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