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記這些瑣碎小事,真沒有什麼意義。”
“日向家有恩必還。”
“呵…”明天在寧次這麼耿直回答時候,很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他的衝動,轉而提起另一個問題來,“話雖如此,可我那會,幾次遇到雛田的時候,她好像都沒有…”
“沒有跟你說過,那是因為雛田大人她想默默把這事藏在心裡。”寧次對他提說起一事,“而我能知道這事,也是很湊巧,她有次和我坐在本家庭院裡閒聊之餘,無意間順口說漏,把這事給講出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知道啊。”明天恍然,可他依然很不解,開口問寧次,“不過,說真的,我救她,那只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雛田壓根沒必要老掛記在心裡。”
“明天,這事對你來說,或許很無所謂吧,但是。”寧次睜眼轉看了向別處,“雛田大人卻不這麼認為,她非常感激你,在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那麼像道光一樣出現了。”
“雛田說我像光麼。”明天聽完,搖頭苦笑,他覺得這個比喻有些過分誇張了,“那次,就算我沒飛奔下去,也會有其他人幫忙制止你逞兇。”
“可能。”寧次承認,但也提到,“可從欄杆上跳下去的人是你,所以,這注定了雛田會一直把這件事銘記在心裡。”
“喂,喂,寧次,我怎麼聽著你這樣說,很有種宿命論的感覺啊?”
“不,我只是在講述事實而已。”
“好吧,雛田要是堅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明天略為沉吟片刻後,抬眼凝視他,“你這當堂哥的,既然沒有像以前那樣怨恨她了,我希望…”
“我會的。”寧次點頭,懂他要提醒自己什麼,“我不會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喂,寧次,你在這裡啊!”
就在他們倆正要繼續閒聊起其他話題時,倏然有個非常幹練爽朗地聲音,竄響過來到彼此耳間。
“這聲音是?”
這次換明天去扭過頭看人。
“誒,是天天,還有小李啊。”
他和寧次赫然看見倆人一路小跑過來到跟前,很是好奇地開口詢問了句,“你們這是怎麼了,天天,小李?”
“呼…明天,我有事要找他。”
天天抵膝小喘了有一會的時間,才抬眼看著他們倆說道,“寧次,凱老師召集我們過去村外的訓練場匯合。”
“有說要我們過去做什麼嗎?”寧次詢問她。
“他沒說,只是又讓我過來找你和小李。”
“好的,我知道了。”寧次對天天頷首,他轉看向明天,“明天,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吧。”
“嗯啊,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寧次。”明天罷手,“改天我專門找個時間,去日向家登門拜訪找你。”
“好,隨時歡迎你過來日向家做客。”寧次欣然嚮明天應聲歡迎,轉而便抬眼對三班同伴開口說道,“我們走吧,天天,小李。”然後,徑自抬腿邁步,先往集合點方向走去。
“好。”天天附和著寧次,跟上離開。
小李眼見寧次和天天走去集合點,他卻並沒有要第一時間跟上的意思。
反而抖動著自己那兩條粗粗的黑眉毛,瞪圓大眼直勾勾盯看明天。
“怎麼了,二…不是,小李?”明天問他。
“沒想到,你竟然和寧次還蠻談得來嘛,明天。”小李跑過來以後,一直無聲站在那裡,憋悶聽他們說了半天的話沒開口,但這甫一張嘴,就把明天給莫名搞懵掉。
他很納悶地問這二愣子,“什麼意思?”
“寧次可是很少會跟人這麼平易近人聊天哦。”小李向他解釋,“他就算是跟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也聊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