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大義信仰，而爭得你死我活，到底有何意義？”明天起身，走向窗邊開啟，“我有時候，真的很不能理解那些人。”
“因為你沒有置身其中，明天，就像權勢和金錢，兩者並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古介從另一個角度出發，在其身後，為他耐心剖析，“他們之所以追求那些東西，只是想要活得更加開心，充實罷了，沒有人天生就是個傻子。”
“是麼。”明天沒有去選擇反駁，仰望夜空，“或許吧，我的想法一直只停留在做個庸碌無為的廢柴宅男境界，從來沒想過這麼多。”
“呵，廢柴男麼。”古介聽了，笑得非常意味深長，“明天，我能反問你一件事麼？”
“你請說，老爺子。”
“當初為什麼想當忍者？”
“為什麼？”聽到老爺子的詢問，明天轉過身，認真思索了片刻，才說，“可能是因為君麻呂吧。”
“哦。”
“當初在茶之國，跟次郎長老大辭別時，只是為了打算到火之國各處城鎮去謀生而已，選擇做忍者，可以說是件非常偶然的事。”明天走回桌邊，坐下來，眼望著燭火，“可以說，我和君麻呂，還有後來的螢，都並沒有很特別的，為了某種事，而想破頭去發奮當忍者。”
“這樣啊，我總算明白了。”古介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也轉過來，把手擱放在桌上，面對明天歎服說道，“明天，在我這當了近五十年的下忍生涯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算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想法最令人捉摸不透的那個。”
“欸，有嗎，老爺子？”
“呵呵…”
正當古介要搖頭再對他說些什麼時，忽然，他瞥見到了，在銅盞燈下，有片明天忘記了收拾的特殊發黃紙頁。
“這是…”他怕是自己看走眼，認錯了，趕緊伸出手，貼近仔細觀察。
“老爺子？”明天不解地看著他，抄起了桌面上，他還沒來得及扔掉的那半截紙頁。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古介在反覆辨認了片刻後，沒來由問了明天一句，“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欸？”明天一時沒搞懂，他還真不知道，下意識道，“這不就是一個…”
古介沒等他說完，就抬手製止住了其後面的那些話，皺了下眉頭，吩咐，“你先把這個拿在手上。”說著，老爺子徑自把紙頁遞交到了他手上。
“老爺子，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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