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沒等綱手說完,便苦笑嘆口氣,徑直伸出手去彈了下她的額頭。
“誒?”綱手又懵了,當場僵在那兒。
靜音這回連驚訝都省了,直接就張大自己的嘴,看著這兩人,實在是被他這驚人之舉給唬住。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彼此之間身高差距並不是很大,明天屬於營養過剩長得比同齡人高那麼一點點,竟然很自然就揉搓了下她的頭,“說話別再這麼任性,不想去就早點離開村子,我走了。”
說罷,明天轉身便不再等綱手她倆反應回來說什麼,就這麼離開了。
“我竟然被這小子…”綱手好一會,才回過神,觸控了下自己被彈得微紅的額頭,這才暗惱,“可惡!”
“綱手大人。”靜音眼見明天離開後,她乾咳一聲提醒綱手道。
“怎麼了,靜音?”綱手疑惑看她。
“我們還去看君麻呂麼?”
“唔…算了,不去,就照那小子所說的話,離開木葉吧,真的碰上了螢那丫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說些什麼。”
“好吧,綱手大人。”
明天在醫院附近給螢買了些她常愛吃的點心,正當要折返回去時,卻轉身迎面撞見兩人走來。
“明天。”對方和他穿著一樣的黑色喪服,主動開口說話。
“雛田,寧次?”明天很意外看著兩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現在葬禮已經開始了吧?”
“雛田大人身體還沒有徹底痊癒,適才醫生到家裡診斷,我們剛從宗家出來。”寧次開口回答他。
“嗯,確實是這樣,要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寧次哥哥是可以早去葬禮現場。”雛田很是帶著歉意說道,“這都是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無需這樣,雛田大人。”寧次對她搖頭,“我在預選賽時,對雛田大人下手太重,這雖然也算不上是為那時候的行為贖罪,但如今我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範圍內保護並幫助你。”對那場比試耿耿介懷,“要不是因為我,你根本就不需要休養這麼久。”
仔細聽完寧次說的這話後,“寧次,你確實變了。”明天微笑看他,“之前我所認識的你,是從來都不會說這些話。”
寧次和他相視而笑,隨即說道,“或許吧,沒有那次和鳴人的交手,我可能還是會那麼固執己見地對宗家抱有強烈恨意。”
“寧次哥哥。”
“雛田,你們快點去吧。”明天催促兩人道,“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嗯。”雛田點頭,隨即問他,“那你呢?”
“我現在還要趕回去木葉醫院陪螢,君麻呂他…”明天說到這,卻打住了,心裡忽然不想讓兩人也跟著擔憂起君麻呂的事。
寧次見他欲言又止地模樣,也不好過問太多,盡力安慰道,“明天,君麻呂的事,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的吉言。”明天會心一笑,“我要先走了,咱們回頭再聊。”
“好。”兩人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明天走後,雛田臉上露出濃濃地擔憂,“君麻呂。”
“雛田大人,我們作為旁觀者,不好說太多這些。”寧次目光深邃地看著明天離去的背影。
“我知道,只是螢她…”雛田面有哀傷,“我不想看到她那麼傷心難過。”
“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就像我父親那時候那樣。”寧次仰視這片雨天,“如果我們不能改變事情的結果,那就需要改變自己的心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