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您看,這是羌人留下的。”
騎在馬上的段熲只是看了一眼差頭手中的證物就不再關注。
而是下馬,慢慢踱步觀察著院子內外,以及屋內如今徹底空空蕩蕩的場景。
狗毛都沒有留下一根。
“天子這是從哪找來的人?這麼陰險決絕,還不浪費一根柴。
不過....這小子行事,倒是合本將的胃口!”
看著眼前的這一座空蕩蕩的莊園,段熲心下暗暗震驚的同時,對程昱也很是認可。
隨即段熲沉聲道:“這夥羌人四處逃竄,極難對付,爾等趕緊帶領向百姓收繳稅賦。
老老實實交稅納賦的百姓,本將自會會領兵在此守護!”
“多謝將軍!”
聽說段熲親自帶兵守護這裡,百姓們也就此安下心來。
段將軍對於羌人來說是屠夫,對於漢人來說,那是守護神。
在西涼,有百姓不知道天子聖名,無百姓不知道段熲威名。
於是,百姓們紛紛回家量糧拿錢繳納稅賦,爭當優先者。
至於董家糧倉裡的糧食則全被段熲充為了軍糧,土地也充為了公田,房屋則分給了無房少屋的十幾戶百姓。
本地的這位劉縣令倒是樂的合不攏嘴,沒了地頭蛇,還多了許多公田,明年自己就可以上繳更多的賦稅為自己的政績添上一筆。
這邊剛剛忙活完,隔壁縣的縣令也派人前來求援,說是一個當地豪強,家主夫妻被殺死死,其餘的幾十口人又死不見屍,活不見人。
段熲二話不說,派手下副將立刻帶軍趕了過去,就這樣,程昱在前面放火,他就跟在後面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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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涼州地區的豪強開始人人自危起來。
他們紛紛主動上報田產上繳賦稅,只是請求涼州兵能在自己家多呆些日子。
段熲和麾下計程車兵看著軍營內堆積如山的糧食,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多少年了,還是頭一次過上這種富裕日子。
“那麼些人口,不知道陛下弄去哪裡?沒想到,天子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腹黑,手辣。”
忍不住多次看向洛陽方向,段熲心中充滿了敬畏。
與段熲和程昱相比,徐州的陽球和巴只行事更直接一些。
“在下曹氏家主憲,見過陽校尉,見過巴刺史。”
“吾等見過陽校尉,見過巴刺史。”
巴只笑了笑,客氣問道:“諸位家主不必多禮,不知曹家主與諸位來此何為啊?”
看著以曹憲為首的二十幾個家主,幾乎是囊括了徐州半數以上的豪族之主…
“他們這是以為法不責眾?想的挺好!”巴只心下不由冷笑,一旁的陽球則是默不作聲。
“在下等人,俱已在家中苦等數日,卻始終不見稅官前來,擔心會耽誤了朝廷的稅收,所以特意前來,主動上繳。”
說話間,曹憲自懷中取出一本賬冊,面上恭敬地呈上道:“請巴刺史和陽校尉過目!”
其餘的家主也紛紛遞上各自收成賬冊,刺史府的下人一一取過,放到了陽球身旁的案几之上。
巴只則是接過曹憲的賬冊翻閱起來。
“不錯!看來今年的確是個大豐之年,曹家主上繳了居然高達一萬石的糧食,比去年多了足足有三成,善啊!大善!”
“是啊,全賴陛下英明,整修水渠,又蒙上天眷顧,難得一個風調雨順的年景,才會有此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