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裡啼哭的小嬰兒,張溫甚是喜歡:“莫如,將此孩交與吾妻養之。”
“汝方才說甚?”自己看上眼的女婿怎能讓他人養?
呂布不高興了,虎眼一瞪,略兇狠道:“張將軍何苦搶吾女婿?早知,布不來拜見了。”
“哈哈哈…”張溫大笑,掩飾心中對呂布無禮的不喜。
百夫長見此,忙打圓場:“呂校尉,汝需練兵、上戰場,且未娶親,如何撫養嬰兒?”
“布自會想辦法!”
呂布說著,便將嬰兒自張溫懷裡搶過來。
說來也怪,這嬰兒回到呂布懷裡居然又不哭了。
張溫也不與呂布計較,看在他帶人進草原攪亂鮮卑的面上,而且殺異族不手軟。
此人竟如此勇武,怕是不壓於霸王項羽,只不知是否腹有良謀。
天生的猛將,這種人物幾百年也不會出一個,自己就這麼遇到一個,不知大漢屬幸否?
隨即,張溫深深地看了一眼呂布的眉眼和那名小嬰兒。
見他正笨手笨腳,傻言傻語地逗弄孩子,心下一軟,猛虎也有了柔情的一面,幸許是好事。
遂吩咐親兵:“去看看城中能否找到一個奶孃?找個回來餵養那個小傢伙!”
“先前哭鬧,怕是餓了渴了!
“啊?”
親衛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呂布懷中哼哼唧唧的嬰兒,然後找來幾個人,奔出營寨前去尋找奶孃。
德陽殿。
“該死的匈奴人!”
華耀看完奏章,氣急的一聲怒喝,頓時驚了大殿內的隨侍。
張讓只見一臉憤怒的天子當即砸了奏章。
“陛下?”
張讓、左豐二人雙膝一軟,慌忙跪倒在地,斂氣屏息。
華耀看他們一眼,抱歉道:“起來吧,朕不是生你們的氣。”
“以後,朕若是看完了奏章生氣,你們不必跪。”
“諾!”張讓和左豐又起身隨侍在一邊。
垂頭斂息,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連一旁的戲平和鍾繇也不禁對視一眼,他們也不明白,張溫的信中寫了什麼,居然會惹的一向笑意溫和的天子如此失態。
華耀的氣來得快,散得快。
幾人只見又面目平和的天子,雙眼微眯,斜視著地上張溫呈送的那封奏章。
而奏章當中正是張溫描述的關於幷州的慘像,儘管年初,系統帶著他的靈魂看見過了一次。
可是,其中一樁樁一件件的慘像,又無時無刻不在挑撥著他那根對匈奴的敏感神經。